那就是大家都是来自一个地方,训练、战法配合的亲密无间,信任更是无语伦比。
但到了徐州以后,虎刺勒不可能不吸收以往武宁军的老人,也正是这些人的进入,把原本的凉州骁骑们给带着腐化了,同时默契和信任度也在飞速下降。
看似骑兵人数从七百人扩充到了两千人,但实际上的战斗力,是远不如从前。
可惜就如同石重贵并不能很好的把握晋国国情一样,在徐州接着奏乐接着舞的虎刺勒,也未能准确的捕捉到虎泰等人战斗力急剧下降的事实。
此时,辽军萧翰部与耶律屋质部联袂而至,两军呈鹤翼阵往虎刺勒部钳过来。
虎刺勒则以锋失阵应对,看上去似乎是想把远远铺开的辽军扎破一个口子。
只不过实际上,虎刺勒暗中藏了虎泰四百人,是想在大军掩护下,用精锐突袭辽军薄弱处,也即是两根白鹤翅膀的根本。
而辽军看似用傻乎乎的用鹤翼阵撒胡椒面,但实际上是深知虎刺勒凉州大马的厉害。
契丹人是准备包裹住虎刺勒所部,用机动性反复拉扯剥洋葱。
是以,两军尚在数十步外,辽军就万箭齐发,用弓箭扰乱虎刺勒部骑兵的冲锋,并不强求与虎刺勒部骑兵近战。
鹤翼阵瞬间变成了乱战,一时间让虎刺勒极不适应。
此时他如同一头雄健的公牛,辽军却是一群鬣狗,当面虽无一合之敌,但四周尽皆潜伏着危险,稍不注意就要被咬下一块肉。
不过,虎刺勒暗中埋伏的虎泰也不是完全没用,因为契丹人这种打法,看似毫无章法,但还是挺依赖指挥。
虽然富贵日子过了快一年,虎刺勒的战场嗅觉,并未丢失,他手指萧翰所在的方向,急令虎泰引军勐攻。
萧翰也没想到,对年这么快就觉察到了他的指挥所在,对于虎刺勒这几百骑,他还是挺忌惮的,应该说辽国上下,都很忌惮。
这些凉州大马弓马娴熟不在契丹骑兵之下,战马、甲械更有胜出。
现在契丹国内的普遍认识是,三万人以上五万人以下的决战,凉州铁骑与契丹铁骑,战力在伯仲之间。
五万人以上的,大契丹铁骑胜率极高,但同时,若是三万人以内,特别是一万余左右的精骑对决,凉州铁骑则要更胜一筹。
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事,就让萧翰大跌眼镜。
虎泰所部三百轻甲骑兵,看着来势汹汹,但三次勐攻,皆不能击溃他布置在前军的轻甲骑兵。
这凉州大马战斗力,下降的也太快了吧。
疑惑中带着喜悦,萧翰指挥更加得心应手,双方在栾城城外,一路沿着城外汶水,纠缠了数十里之多。
血战一个时辰,虎刺勒部死伤惨重,已经隐隐又溃败之相。
人喊马嘶之中,虎刺勒头上冷汗顺着兜鍪哗哗的往下掉,虎泰竟然冲不开面前的契丹骑兵。
这别说俘杀地方主帅,就是逼迫敌军主帅移动帅旗都做不到。
而他们此刻,由于战术和战力的失误。更加深陷于辽军的剥洋葱行动中,伤亡愈加增大。
虎刺勒一时间想了很多,似乎手脚都有些冰凉。
他想过自己可能会战死在某处,但未想到,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他在武宁军的幸福日子,还没过够呢。
恰在此时,一阵阵欢呼从左右传来,虎刺勒勐地抬头看去,只见萧翰所部的帅旗,如同风中树叶一般开始左右摇摆。
就在萧翰身前不远处,一队百人左右的精骑,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打的萧翰之亲卫狼奔豕突。
终于,帅旗下的萧翰也经受不住这份压力,带各种旌旗和大鼓开始后撤。
一时间,虎刺勒部欢声雷动,众兵将依靠这个打出来的缺口,往北勐冲了出去,他们终于跳出了包围圈。
不过虎刺勒心没有彻底放下,他环顾四周,终是没见到儿子虎广的身影。
俄尔一声熟悉的呼喊声传来,虎刺勒向西北处看去,只见儿子虎广立马于山坡之上,把手一挥,彷佛是在对他告别。
“儿郎们,我们回凉州去!唯有天王才能拯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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