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是意外。早晚大溍会收服戎北的。”齐博康干咳着说道,脸上怎么还有点儿尴尬的发烫?
这都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无能,才会让戎北蛮地如此不服教化。
“溪溪啊,当初我也给你举过例子,一个家里总是有一些不太听话的外戚。”齐博康解释着。
“嗯,可是,天佑哥哥的爹也没有把家里给管好呀。”陆云溪耿直的话,让齐博康猛地打了一个寒战,神色复杂的瞅着她。
这要是别人的话,一句放肆,他早就呵斥起来了。
但是,溪溪才六岁,跟她喊放肆有什么用?
而且……按着溪溪这个年纪来说,她哪里知道什么放肆不放肆的?
“溪溪,老爷也是想把家管好的,奈何家里有一些人不听话。”齐博康为陛下解释了一句,陛下绝对不是无能之辈,只是,大溍的问题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国库空虚,多年战乱……”齐博康说了两句,就停了下来,他跟这两个小孩子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就是天佑哥哥的爹太穷了呀。他要是有钱的话,就谁都不怕了呀。”陆云溪说道,“就像我家一样啊,有钱就可以买肉吃买新衣服穿,谁不听话,就不让谁来我家作坊做工。”
“谁要是老实本分,听话的话,就可以来作坊做工,赚银子拿好处。”
袁玉山听着陆云溪的话,转头看了齐博康一眼。
陆云溪说的话是有些孩子气,但是,道理是相通的。
国库若是有钱的话,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只是……没钱啊!
大溍处处要钱,安置百姓,打仗,修建堤坝,赈灾……国库里的银子真的是不够用的。
“难道大溍比我家还穷吗?”陆云溪眨巴着眼睛奇怪的问着。
齐博康无奈的苦笑:“不是大溍穷,是国库跟老爷穷。”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齐博康也就多说了几句:“国库指着税收,可是……支出的太多,收入太少。老爷的内帑钱也不多。”
陆云溪挠了挠头问道:“齐爷爷,天佑哥哥的爹都没钱了,还不想办法赚钱,整天躺着干什么呀?”
“是这个内帑。”齐博康无语的伸手,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下这两个字,“就是老爷自己的私房钱。”
什么躺着不躺着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齐博康心里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耐心的解释着,谁让溪溪才六岁大,不懂太正常了。
“有的时候,老爷的私房钱都会拿出来补贴国库,可是……还是不够用的。”
“那大溍不穷,钱呢?”陆云溪嘟着小嘴好奇的瞅着齐博康。
“都在勋贵世家,还有一些富商手中。”齐博康一看到陆云溪眼睛唰的一亮,他就明白过来,小家伙想的是什么,“不行的,人家的钱是人家的,老爷不能让他们直接把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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