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不够用还是怎么着?大溍的兴衰成败全都系在我身上?这么多大臣还不如一个我?”陆云溪不解的瞅着溍帝,“陛下,你说我那么怀疑,有没有道理?”
溍帝干咳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笑意,这么严肃的场合,他实在不好发出笑声来。
“溪溪,是定国公找你有事要问。”溍帝直接将人给推了出来,有什么事情,那也是定国公先闹起来的,跟他可是没有半点儿关系。
陆云溪看向了定国公,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定国公,你又闹什么?没事总找我一介布衣干什么呢?”
定国公根本就不理会陆云溪的讥讽,只是沉声问道:“陆云溪,老夫问你,你们酒坊的酒水是不是已经酿制完成了?”
“是啊。”陆云溪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们的酒水卖到哪里去了?”定国公面色阴沉的质问道。
陆云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旺安商行的东西,卖到哪里去,还需要给你报备一下吗?”
“怎么着?定国公,你是不是还想派人去查一查我们旺安商行的账本啊?”
“就算是你眼热我们的买卖,嫉妒我们赚钱,也不能这么明抢吧?太过分了啊。”
陆云溪的话,让定国公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陆云溪,老夫并没有时间与你在这里胡闹。我来问你,你们旺安商行的酒水,是不是送到了白城去?”
定国公的话一出口,大殿上的众人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臣面面相觑,白城?
怎么会是白城?
“怎么回事?”溍帝也是眉头紧皱的盯着定国公。
刚才定国公非要传陆云溪进宫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定国公信誓旦旦的说着,是关系着国家社稷的事情,溍帝这才不得不传陆云溪入宫。
他本以为又是定国公找到了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要将以前从陆云溪身上丢的脸面给找回来。
谁能想到,定国公一开口,竟然是关系着白城的事情。
白城那边战事胶着,至今还没有什么好消息传来,他可是一直都在担心着那边。
别说是溍帝了,满朝文武在听到定国公提到白城的时候,脸色全都变了,就连齐博康跟袁玉山的神色也是复杂起来。
他们自然是站在陆云溪这边的,但是,事情牵扯到白城,可就麻烦了。
他们再偏心陆云溪,也没有可能拿着江山社稷的事情开玩笑。
定国公听到溍帝的询问,拱手之后,说道:“陛下,臣一直盯着灰山的情况。眼看着灰山那边有运送酒水的车子离开。”
“那些车子可是直奔白城!”定国公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满殿哗然。
众人嗡嗡的议论着,脸上都带着怒意,那指责的目光跟钢针似的,扎在了陆云溪的身上。
至于陆云溪的反应则是……他们爱看看去,反正又是不痛不痒的,她无所谓。
溍帝也没有说话,他冷眼看着朝堂上的大臣在议论纷纷。
终于,众人的议论声渐渐的小了,溍帝这才问道:“定国公,你确定旺安商行的酒水,是运送到白城的?”
“千真万确。”定国公拱手道,“臣的人一直跟着旺安商行运送酒水的车子,亲眼见到他们的车子入了白城。”
众人互看一眼,眼底流露出来对陆云溪深深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