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安阳县城外的官道黄尘滚滚,只见一队骑兵疾奔而至,片刻便奔到了城门处,几名守城厢兵奔上去拦住骑兵去路,“你们是哪里的军队?”
为首将领正是王贵,他高高举起调兵龟符,“我们是朝廷禁军,奉命来见刘知州,这是调兵龟符!”
虽然厢兵们没有见过龟符的模样,但他们都知道龟符是朝廷的调兵大令,众人不敢怠慢,有人连忙跑去禀报知州刘浩,王贵也催马进了城,率军向州衙奔去。
几年前他还是一名普通的武学士子,来安阳县参加武举州试,短短几年时间,他便能率军进入安阳,还要面见知州,这是王贵几年前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当他率军踏入安阳城,王贵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
不多时,王贵一行抵达了州衙,知州刘浩已接到消息,亲自出门来迎接,面对一州父母官,王贵还是不敢表现得太傲慢,他连忙翻身下马,上前躬身行礼道:“末将王贵参见刘知州!”
“你是......”刘浩疑惑地看着王贵,不是他们是哪里冒出的军队。
“我们是种大帅麾下的玄武营,我们奉朝廷旨意清剿河北梁山军,我家指挥使令末将前来相州调兵。”
说着,王贵将调兵龟符递给了刘浩,刘浩这才明白,呵呵笑道:“原来是李探花的手下,我说相州怎么会有骑兵出现,快快请到衙内细谈!”
刘浩将王贵请进州衙内堂,又让人上茶,他笑问道:“好像王将军也是我们相州人吧!”
“末将是汤阴县人,和我们指挥使同乡。”
“难怪呢!有人戏称李探花的军队是相州军,现在看来,这句话也并非空穴来风啊!”
“正是!以前在河东军组建情报营时,那才是真正的相州军,军中一半以上弟兄都是相州子弟,现在据我所知,我们玄武营至少有六个队头都是相州人,所以军中有人批评指挥使任人唯乡,我们指挥使也只是一笑了之。”
刘浩哈哈大笑,“虽然别人不舒服,我们听起来却很顺耳啊!”
两人又寒暄几句,刘浩这才令幕僚取来相州龟符,他有一半龟符,王贵手上是枢密院掌管的另一半,两者放在一起才能调动相州之军。
只见两只龟符放在一起严丝合缝,刘浩点点头,“不知李指挥使打算调动多少相州之军?”
王贵连忙道:“我们要调动全部的相州乡兵!”
刘浩微微一怔,“就只要乡兵?”
目前相州有两种军队,一种是地方厢军,这是地方正规军队,各州都有,一般驻扎在州治,由知州统领,另外一种就是乡兵,就相当于后世的民兵了,分布在各县,一般负责维持地方治安,修筑工事,运送军粮物质等等,他们亦兵亦农,平时在家务农,需要时才会临时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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