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点了点头,对二人道:“张虎是我最信任的手下,既然他推荐你们二人,那我也相信你们能带好军队,从现在开始,我任命你们二人为水军左右都督,各率二百五十人。”
两人抱拳道:“卑职绝不辜负县君的期待!”
李延庆又对张虎道:“军队具体怎么划分,船只怎么分配,你和两位都头协商以后,写一份报告给我,我批准后就可以实施了。”
“卑职遵令!”
张虎也暗暗松了口气,他不识水性,最多只能在岸上训练士兵,终于赶在船训之前把军队交出去了。
这时,远处飞奔跑来一名捕快,奔至李延庆面前气喘吁吁道:“县君,卑职有急事禀报!”
“什么事情?”
捕快上前低声给李延庆说了几句,李延庆眉头一皱,“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才!”
李延庆随即吩咐张虎几句,便翻身上马向县城内疾奔而去,不多时,他带着几名随从返回县衙,只见张豹从台阶上奔了下来。
“信在哪里?”
“只是一张纸条!”
张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李延庆,纸条上穿了一个洞,这是用箭射来的纸条,他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黑心龙王近期将偷袭船队,小心!’
李延庆心中惊讶,这是谁射来的纸条?
他沉吟一下问道:“穿这张纸条的箭在哪里?”
张豹将一支箭递给了李延庆,这是一支不太正常的弩矢,只有半尺长,李延庆顿时笑了起来,这支短弩箭他见过,他知道是谁在给自己报警了。
这时,县丞杨菊和县尉周平也快步从县衙里出来,杨菊十分不满道:“就算报信也不能射县衙的牌匾,这可是对县衙最大的不敬!”
“射的是牌匾?”
李延庆转头向台阶上方的县衙牌匾望去,银边黑底描金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嘉鱼县衙’,他微微一怔,问道:“既然是正面射出,为什么门口的衙役没有看见?”
张豹躬身禀报:“当时是一辆牛车经过县衙门口,箭就是从牛车里射出,两名衙役身上正好没有带刀,不敢去追赶,他们跑进衙门告诉卑职,卑职出来时牛车已经不见了。”
旁边周平沉吟一下问道:“这会不会是张顺派人来提醒我们?”
李延庆摇摇头,“不是张顺,这支箭我在京城见过,他已经是第二次帮我了,应该是自己人。”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黑心龙王要袭击船队?”杨菊不解地问道。
李延庆缓缓道:“只有一种可能!”
杨菊和周平对望一眼,他们顿时明白了李延庆一种可能所指的意思。
........
李延庆回到自己府中,直接回了书房,小丫鬟徐五小娘给他端来一杯茶,这次曹蕴一共招了七个小丫鬟,其中徐五小娘就专门服侍李延庆,替他梳头更衣,端茶送水之类。
李延庆笑着对她道:“去把扈姑娘找来,就说我有要紧事!”
“是!”徐五小娘行一礼,匆匆去了。
不多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穿着一身武士服的扈青儿出现在门口,“大哥找我吗?”
扈青儿自从协助李延庆和张顺比武较量后,这段时间练武格外卖力,尤其苦练飞石和飞刀,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即将参加剿匪之战,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战火又再次被点燃,刚刚才学习了几天的刺绣已经被她抛之脑后。
扈青儿走进书房,一眼便看见桌上的短弩箭,她顿时惊讶,“这是燕青的短弩箭,他也来了吗?”
“我只能说他已经在附近了,他今天给我送一个消息,说黑心龙王即将偷袭我们船队。”
“他怎么会知道黑心龙王的决策?”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你想不到原因吗?”
“难道是.......”扈青儿吃惊地捂着嘴,难道燕青已经混进黑心龙王的水贼之中?
“燕青的水性如何?”李延庆又问道。
“他是梁山泊的斥候统领,跟随阮小五,水性不亚于我,而且他精于易容,如果他混进黑心龙王队伍,我们肯定认不出来了。”
“但他的口音......”
“他的口音没有问题,他能说一口流利的郓州话和京城话,如果他说自己是被打散的梁山军,黑心龙王肯定会用他。”
“黑心龙王和梁山军有联系吗?”
扈青儿黯然道:“父亲告诉过我,宋江曾经想和长江上的水贼建立联系,估计就是和黑心龙王,但具体有没有联系我就不知道了,这种事情一般是戴宗秘密去做。”
李延庆又沉默片刻道:“这次剿匪可能会太危险,你最好不要去。”
扈青儿平静道:“如果大哥不想完全依赖张顺,那必须让我参加,否则战船之上,大哥很难躲过水鬼的袭击。”
李延庆着实有点犹豫,他又希望扈青儿参战,发挥她的巨大作用,但又担心扈青儿会有危险。
“这件事再我想一想吧!”
“那大哥准备如何对付黑心龙王偷袭船队?”
李延庆淡淡一笑,“既然我已经知道,我当然会摆下盛宴招待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