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雄县已经被辽军事先占领,使辽军获得了这座险要之城,而宋军六万西路大军主力便驻扎在雄县南面的一片旷野里,雄县一带丘陵密布,山地起伏,并不适合展开大军厮杀决战,刘延庆原本打算进军到白沟一线和辽军决战,但耶律大石却率两万军死守雄县,绝不出战。
宋军严重缺乏攻城武器,整整对峙十天,却拿雄县无可奈何,
大帐内,一名童贯派来的催战官正和刘延庆争吵,刘延庆怒不可遏,大吼道:“口口声声让我出战,我何尝不想?可攻城梯在哪里?云梯在哪里?巢车在哪里?什么都没有,让我们怎么攻城,这就是所谓的北伐战备,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打个屁的仗啊!”
催战官也怒道:“没有攻城武器,可以自己造,这里有的是大树,军中也有木匠,为什么不能自己造攻城梯,一心就指望童太尉,这还算什么都统制?”
刘延庆气急而笑,拉着催战官走出大帐,“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四周二十里内哪里还有一棵树?辽军坚壁清野,你以为别人都和童阉一样,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跑来北伐!”
“刘都统,请把你的嘴放干净点,小心治你不敬之罪!”
“我还有更难听的话呢!我们的粮食什么时候送来,我们明天眼看就要断粮,平鹰谷的粮草为什么就按兵不动?”
催战官拉长脸道:“这次北伐粮食本来不足,大量粮食还在运输途中,船只都去运送花石纲了,没有船只运输粮食过黄河,这是朝廷的责任,与童太尉何干?”
“粮食再不济,平鹰谷还有两万石粮草,可以解我们的燃眉之急,你们却不肯发粮,分明是在故意刁难我,大敌当前还要搞派系斗争,叫他童阉难道错了吗?”
催战官大怒,“既然你不肯出兵,那我回去禀报太尉,告辞了!”
催战官带着十几名手下怒气冲冲走了。
刘延庆长叹一声,对帐中众将道:“我现在终于理解老种经略为什么坚决反对北伐了,一个个口号喊得震天响,什么百年耻辱,一朝雪洗,什么百年机遇,勇者激流而上,懦夫裹足不前,一群文官个个激昂文字,可正事却一个都不做,去年初就发现河北毫无战备,一年多来居然没有任何改变?真是文官误国啊!”
副将赵覃低声道:“都统,明天就要断粮,我们南下平鹰谷至少要走一天,与其等粮断兵乱,不如连夜撤军吧!”
刘延庆无奈,只得点点头道:“传我的命令,连夜撤军!”
.......
夜幕渐渐降临,夕阳早已落下,最后一丝晚霞也开始消褪了,天边泛着淡青色,雾一般的暗黑色开始笼罩这片盆地。
辽军主将耶律大石便站在雄县的眺望塔上,耶律大石年约三十五六岁,长了一张方脸,一双平时充满了儒雅淡然的双目里,此时却透着了军人的冷峻和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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