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李延庆训练刚结束,便见张显满脸焦急地站在校场边向他挥手,李延庆快步走了上去,笑道:“有什么事?”
张显上前急道:“今天下午有州学郭教授的周礼讲座,你忘了吗?”
李延庆挠挠头,“不是说明天吗?”
“你糊涂了,讲座是今天,明天是徐大嘴的课!”
李延庆发现自己记错时间,他也有点急了,相州大儒郭百颂是州学首席教授,每年相州发解试都是他主考,他的周礼讲座很可能会泄露一点今年的考试范围,非常重要。
尤其有种种传闻,说今年的发解试会有重大改革,李延庆心中更加担心。
“现在去还来得及吗?”李延庆急问道。
“已经开始一会儿了,我就是没见到你才赶来找你。”
李延庆便将马匹托给岳飞,跟着张显匆匆向文思堂奔去。
文思堂是县学最重要的讲堂,一般只有大儒级别的教授才有资格登上讲坛,今天是州学首席教授郭百颂来汤阴讲学。
郭百颂是进士出身,一直在国子监为官,曾担任太学博士二十年,退仕后回到家乡安阳县,被聘为州学首席教授,最近几届发解试都是由他担任主考。
郭百颂虽年过七旬,白发苍苍,但精神很足,声音洪亮,他讲课妙趣横生,不时引来生员们一片笑声。
数百生员济济一堂,连很多上了年纪的老生员也赶来听课,不过大家的心思显然不在听课上,大家都关心今年的发解试,传闻会有重大改革,郭大儒今天极有可能会透露一点今年发解试的改革内容。
郭百颂年事已高,讲课时间不长,只讲了半个时辰便结束了,下面是答疑时间,按照惯例,他会回答三到四个问题,大家都想知道的内容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这时,一名坐在前排的老生员问道:“请问老前辈,今年解试会怎么安排,听说有重大改革,不知传闻是否真实?”
所有生员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大堂里鸦雀无声,大家都摒住呼吸,唯恐听漏一句话便误了前程。
郭百颂呵呵一笑,“我估计大家都是冲着这个问题来听课的,若不给大家透露一点消息,估计我今天的晚饭都没有着落了,好吧!就给大家简单说两句.....”
这时,有个生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顿时所有人都向他怒目而视,吓得他连忙捂住嘴,低下头。
郭百颂又继续道:“大家都知道,今年的科举是恩科,去年太子病重,今年年初豁然痊愈,天子认为是天意,所以便决定今年开恩科,发解试各州的具体录取名额礼部已发配,还没有送往各州,但我已得到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今年相州只有十五个名额。”
这句话一出,堂下士子一片哗然,去年相州的名额是三十人,今年名额居然只剩一半了,那还考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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