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看着自己面前的孙英,久久不能言语。
“老夫碰到的,都是这么一群拧货么!”管宁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出去了,他感觉和孙英,李鍪这些“拧种”们谈心还不如去厨房和小傻子聊天更容易,至少不会被气死。
等管宁离开之后,蒯蒙走到孙英身边,“其实,刚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的,幽州有这份气度和能耐的大儒,屈指可数,阿英,你为何非要这么选择呢,你小时候..”
孙英笑着打断了蒯蒙的念叨,“小的时候,都不是很懂事,不是么!”
孙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留下沉默的蒯蒙一个人在院子中,过了一会儿,蒯蒙才说了一句,“是啊,小时候,都不懂事”
李鍪在接受王越的训练,刘复再继续苦练刀法,孙英在学习如何审讯,只有蒯蒙,这几天什么都没有做,他在反思,反思为什么平静的生活会被打破,本来他以为这是李鍪的那个师兄带来的。
但是,当陈旦出现在半山腰,他看到一旁终日都是一脸乐呵呵的瘸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么一下,他就知道,事情或许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尤其是后面更是看到了瘸子称呼他为陈当家,她也终于知道这个面容可憎的家伙是谁了。
黄龙寨之事,是他一手谋划的,可是现有孙英被黄老四设计差点身死紧跟着又是他思虑不周留下了漏网之鱼,让本来平静的生活再次掀起波澜。
这段日子,蒯蒙每天就是在想这些,他感觉自己真的差的太远了一些,若是再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下去,莫说为父报仇,杀回汉中,便是单单的斩杀严颜他都做不多,不,或许说活着走出幽州,都很难。
不理再院子里发呆的蒯蒙,回到屋子里的孙英继续他的实验。
“小贼,莫要以为这些小恩小惠就能让你家陈爷爷松口,某告诉你,做梦!”陈旦一见到孙英进来,先是浑身颤抖了一下,脸色也更加的苍白了一些,但是马上就又变得正常了,然后继续了破口大骂、
“小恩小惠?”孙英将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回过头仔细的看了看被吊起来的陈旦,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最后目光停留在他脚下的火盆上,微微笑了一下,只是本来和善的笑容在他那被烧伤的脸上,就显得那么的恐怖。“你是说,给你弄的这个炭盆么?”
“莫要弄这些小恩小惠,有本事,就将你陈爷爷给冻死!”
“哎,放心吧,不会将你冻死的。”孙英说了一句,便去一旁的胡床上坐着,幽州边境,多胡人,这胡床也是孙英的最爱,当初选择住在这个院子也是因为看上了这些矮胡床。
拿起旁边的书简,时不时的喝上一口热乎乎的茶汤,若是不去看他那恐怖的伤疤,不去听陈旦的谩骂,这也是一副很和谐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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