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这是遇到困难了?”管宁忍不住抚须大笑,每次他看到身边的这几个孩子犯难,都会感觉心情特别好,虽然事后他也感觉这样十分的不仗义,不像是一个师长应该干的,但他就是感觉很开心。
“让管师看笑话了。”孙英脸上恢复了之前的阴翳,同时态度也变得谦逊了很多,“这种家伙,学生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之前总是听汉隆说你用刑是一把好手,今天本来还想好好开开眼界的,没想到倒是看到了更加有趣的一幕。”
“管师过谦了,想来应该是汉隆之前看到了村子的那具不太好的...东西,害怕我误入歧途,所以请管师您来看着我点罢了。”孙英倒是看的很清楚,也不怕承认这件事,“虽然我并不反感酷吏之名,但是还是感谢汉隆和管师的关爱了。”
“你想学酷吏的手段?”管宁往前走了几步,把玩着孙英放到桌案上的各种器具,“看你这东西,花样倒真是不少啊。”
“都是些粗浅之法,下作之物,倒是让管师见笑了。”
“刑罚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这可是一门学问,你可想学?”
孙英抬起头看着管宁,很惊讶他会这么问,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他若是错过了,那是会遭天谴的。“请管师赐教。”
“刑罚,《尚书·舜典》里有载,“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眚灾肆赦,怙终贼刑。钦哉! 钦哉!惟刑之恤哉。而《尚书·吕刑》也说过,苗民弗用灵,制以刑,淮作王虐之刑曰法,以及苗民弗用灵,制以刑,淮作王虐之刑曰法。
这些都说明,刑罚之源远流长,比之儒学要久远,比之法家也要久远,甚至在权力出现的时候,刑罚也随之出现,而从古至今的刑罚大多说都可以分为两种,死刑,活受罪。
死刑自然就不用多说了,斩首,凌迟,腰斩,乃至车裂等等,目的都是让人死去,只不过让他承受的痛苦不一罢了,而活受罪就有很多了,如脸上刺金,剃发,乃至宫刑这种让人痛苦未必有多少,但是对其极为侮辱的,也有鞭挞,棍刑,乃至炮烙这种纯粹为了刑罚而刑罚的,”
孙英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史书或者野史有过记载,大汉的刑罚也大多数就是这些了。
管宁看孙英能够听懂,便继续往下说了起来,“致死之刑罚自不必说,若非大奸大恶之徒,斩首足尔,但是若是为了刑罚而刑罚,或者为了得到某些消息而刑罚的话,那刚刚的那些却是不太够。
这世间的好汉子并不少,这世间的奇男子也不会少,所以想要在这里出彩那边要不断的给人犯制造出让他难以忍受的疼痛,只是这样的刑罚毕竟还是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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