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直没说话的秦司杰忽然掩嘴、低咳了一声,引得唐惜的目光瞧了过去。
一般来说,咳一声之后,应该要进入正题了……
秦司杰酝酿酝酿嘴边的话,看向唐惜,笑道:
“惜惜啊,听说前两天放学的时候,秦柔在半路上堵了你?”
唐惜微顿,想起了前几天的事,她早已经忘在脑后了,没想到又再次提起,是二叔的意思吗?
她看了唐莫寒一眼,发现后者正慵懒的敛着眸子,似在闭眸假寐。
秦司杰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唐惜,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秦柔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便替她向你赔一个不是了。”
“秦叔叔,您言重了!”
唐惜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接过果汁:
“前几天的事,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而且那天我也没有受伤,我从来都不想要计较的。”
秦叔叔与二叔是同一辈人,却给她倒酒赔礼道歉,她怎么受得起?
“惜惜……”
秦司杰握紧酒杯,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却又无奈的笑容:
“要是秦柔有你一半懂事,那就好了。”
唐惜抿紧嘴角,目光复杂。
秦家在H市是一家名门望族,秦司杰是秦家的长子,多年来,母亲病重,一直躺在医院里,像个活死人一样,继母趁势进入秦家,生下了比秦司杰足足小十岁的秦柔。
秦司杰作为秦柔同父异母的哥哥,虽然不喜欢秦柔,可是看在家族的脸面上,他也必须出面,摆平那天的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豪门之中则更加复杂。
“秦叔叔,你是个好哥哥,我接下了这杯果汁,那天的事就让它这么过去吧。”
说完,唐惜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秦司杰温和的笑了笑,眼角余光若有似无的睨向唐莫寒。
唐莫寒握着唐惜的小手,顺势夺走了她手中的酒杯:“少喝些,腹胀。”
唐惜用手背抹了抹嘴角,俏皮一笑,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秦司杰松了口气,饭桌上,不断的为唐惜夹着她喜欢吃的菜。
唐莫寒没有动筷子,全程在剥虾,修长的指尖沾满了油腻,与平日里那个处理文件、雷厉风行的唐总格格不入,判若两人。
韩常风执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轻晃着,睨视着唐莫寒,狭长的眼眸里沉着几分深意。
易书择吃着饭,途中有电话打来,医院有重要的事,他立即离开了。
白子凡毫不客气的呼呼大吃,吃完之后,愁眉苦脸的翻着手机,计划着‘减肥大事’。
唐惜端着碗,咬着白嫩的大虾,一口气吃了大半盘子,还在不满足的吃着。
一人吃虾,一人剥壳,一个输出、一个输入,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和谐。
一个小时后,酒足饭饱。
唐惜撑的不行,摸着圆鼓鼓的肚子,靠在唐莫寒的怀中,听着几人聊天、议事,听着听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唐莫寒几人叙完旧,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秦司杰和白子凡一同离开,唐莫寒将车钥匙扔给韩常风,自己则打横抱起了睡着的唐惜,大步向外走去。
韩常风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笑的无奈,这家伙,用他的时候真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