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从外面推开,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礼貌的打过招呼之后,说道:
“白先生,针对前天晚上,您突然坠江的事,我们是来录口供的。”
白子凡闻言,顿时开始讲述起来。
从前天晚上在医院里碰上董玉轩开始讲起,再讲到酒吧,自己被现,驱车离开,再到坠江,以及在岛上度过的两天……
他一边讲,警察一边拿笔记下来。
可能因为他讲的太快,一个警察写不及,两个警察拿出了小本本,一起写。
白子凡说起这两天的事,可谓是说的非常详细。
仔细的道出了每一件事,同时,也严厉的指责出冯继安的罪行。
不过,在提起董玉轩的时候,他忘记提韩浅,自己没察觉这一点,注意力几乎全部都放在指控冯继安这一点上。
唐惜和唐莫寒坐在一侧,静静的听着。
唐惜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董玉轩也参与了这件事,董玉轩和冯继安是一伙的,还好她及时报了警。
半个小时后。
白子凡终于说完了,口干舌燥的喝了大半杯水。
两个警察完成了任务,也没有多留,说了两句问候的话语,便离开了。
白子凡靠着床头,吐出了心里的压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不过,目光不经意的移动间,他察觉到病房里像是什么点什么。
定睛一看,再次一看,突然开口:
“韩常风呢?”
他都出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韩常风?
唐莫寒眸光微沉,神色忽然有些奇怪。
白子凡隐约察觉到好像不对劲,不由得坐直了几分,追问道:
“莫寒,韩常风跑哪去了?”
唐莫寒微默,没有说话。
见不到人,白子凡的心里突然有些着急,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唐莫寒抬手按住他的肩膀,道:
“常风在隔壁病房,他……伤的不轻。”
伤……伤的不轻?!
白子凡愣然的张开嘴巴,他一直都和韩常风在一起,韩常风一没中弹,二没损伤,怎么突然会变成伤的不轻?
他直接下了床,套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白叔叔!”
唐惜下意识想追,被唐莫寒拉住……
白子凡跑出了病房,箭步冲到隔壁,抬手就要直接推门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门是虚掩的,有一条细缝,可以看见病房里,有两抹身影。
韩常风躺在病床上,易书择站在床前,手中拿着一本病历,道:
“你伤的很重,再晚来一刻,恐怕就会瘫痪了。”
韩常风神色平静,眼中没有波澜起伏,仿佛险些瘫痪的人并不是他。
易书择翻了翻病历,再看了看某个冷静、平静的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声。
他拧了拧吊瓶的管子,从药滴的更快一些。
韩常风突然问道:“有影响吗?”
易书择微顿,眼中快的滑过什么,沉默了两三秒,没有答话。
突然的沉默代表着气氛很压抑,事情很严重。
半晌后,易书择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眼角余光朝着门外快的扫了一眼,薄唇轻扯:
“有的,你以后,恐怕不能进行正常的性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