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听言,却不慌急,不紧不慢说道。
“钱财不过身外物,那人竟然行窃,或许身有难处。”
钟会在文翰那里曾听得不少教诲,文翰教他为人,当宽宏大量,常思他人难处,方可受人敬仰。对于文翰所言,钟会句句谨记肺腑,不敢有望。文舜听言,星目一凝,摇首而道。
“若那人当真有难,需要钱财,他自可凭其双手赚取。若果真事不容缓,他亦可向他人求助。但行窃之事,有失光明,岂能纵容。”
文舜说毕,向身后的宇文恪投去一个眼色。宇文恪心神领会,拔腿就跑,冲入人潮之中,望刚才那贼子所逃的方向追去。钟会见宇文恪长得极其健硕,且又身手敏捷,不由赞道。
“真乃壮士也。不知此人是何来历?”
“呵呵。宇文兄乃北羌世族宇文族之人,北羌揭竿起事,便是他所谋划。不过此人后来屡败我手,诚服于我,故率胡人受我西唐招安。后来安置胡人之事,因有他左右协助,亦是节省了不少功夫。”
文舜轻声而道,钟会听了眼睛一亮,甚是好奇地笑道。
“哦?看来哥哥在朔方必有一番建业,何不细细道与?”
“这自然是好。不过钟弟你且寻寻你有何丢失,若非紧要之物,亦也罢了。”
钟会听了,微微颔首,浑身寻遍,摇首苦笑道。
“好厉害的贼子,我身上钱财都被他偷了。罢了罢了。”
钟会说着说着,猝然脸色大变,急又寻摸全身,惊呼而道。
“不好!我母亲送我那羊脂玉也一并被那贼子偷了!”
文舜闻言,脸色一变。钟会口中所说的羊脂玉,乃其母所送,却说其母诞下钟会后,在数年后被患疾而逝。因此钟会对那块羊脂玉视若至宝,更曾与文舜有言,见玉如见其母。因此钟会终日随身携带。
“钟弟不必慌张,那贼子应该尚未逃远,宇文兄身手矫健,或许已将贼子擒拿。我等快快赶去。”
钟会听言,急忙一点头,神色慌张地冲入人潮之内。文舜紧紧跟去。两人赶了一阵,听到前面不远的桥岸上有一阵吵杂声。两人对视一眼,快速地赶了过去。两人拥过围观的人潮,很快便看见有人正在打斗。其中一者正是宇文恪。文舜脸色一紧,投眼望去,星目不觉泛起阵阵涟漪。只见那与宇文恪争斗之人,身穿一身赤红锦袍,满头如同针刺的乱发,用一根红绳捆着,生得无比威武,虎背熊腰,虎须豹眼,双手如若猿臂,整个身躯足有两个汉子那般庞大,双拳舞得生风。宇文恪竟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怕不到数合便会败下阵来。就在此时,那红袍男子,一拳如雷奔出,宇文恪一手格住,还未反应过来时,红袍男子大喝一声,这喝声好似轰雷般炸了起来,震耳欲聋。只见红袍男子如同一头暴虎骤地撞了过去,宇文恪顿时被撞得翻倒。红袍男子暴瞪豹眼,紧跟过去,拽起沙窝大的巨拳就势向倒地的宇文恪面门打去。如若这拳打实,只怕宇文恪的头颅当场就要爆开。四周围观的百姓,纷纷惊呼起来,有些女子更是蒙住眼睛不敢去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