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此言一出,帐内众人顿时脸色连变。戏志才皓目猛地射出两道精光,绚丽逼人。此时,坐于高堂上的文翰,出言而道。
“马孟起素来野心蓬勃,一心欲要重夺西凉。昔年他远走西川,便是欲借刘季玉势力,东山再起。刘季玉虽是懦弱,但却非愚昧之人,故而将其遣往巴州边境,以挡江东孙氏。后来,若非孤攻破东川,逼得刘季玉不得不将马孟起调回川地,马孟起恐怕永无出头之日。近年马孟起已得蛮王之位,兼得祝融部落与乌戈国竭力相辅,统率南蛮。此人势已崛起,岂会甘于人下。若以此破之,大事可济也!!”
徐庶闻言,面色一沉,沉吟一阵后,凝神言道。
“诸葛孔明乃世之人杰。若我等亦能察觉,他焉会不知耶!?倘若彼将计就计,使借刀杀人之计,借我等之手铲除马孟起,蜀军便能尽得渔人之利。主公还需谨慎为之。”
徐庶素来行事精警,文翰听了,刀目一眯,重重颔首。就在此时,戏志才灿然一笑,顾文翰笑道。
“某保举一人,必可破之诸葛孔明!!”
文翰闻言,刀目一亮,急与戏志才问道。
“是何方俊杰,军师快快道来!!”
“此人脾性古怪,大王若要请之,还需亲自进往。此人如今就在汉中城内,乃为徐将军麾下一员小吏。”
戏志才神秘一笑,文翰听了,眉头一纵,甚是惊疑而道。
“小吏!?此人若有才华,徐荣岂会不知任用!!”
徐荣颇有识人之能,正因如此,文翰方才令其为汉中太守。戏志才竟道说其有击败诸葛孔明之能,能耐绝非一般,若是如此,徐荣怎会让如此人杰只担任小吏之职。戏志才见文翰脸有疑色,遂即便道。
“大王不必多疑。所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此人生性放da
g,平生喜爱游走天下各地,寻索其心中明公。此人深藏不露,且又是有意为之,徐荣未能察觉其能,亦是难怪。”
“既是如此,军师何不早与我道说!?”
文翰面色一凝,颇有几分怪责之色,瞪了戏志才一眼。戏志才哈哈一笑,作礼赔罪道。
“此实非某之过也,实乃此人早前托付!”
“哦?此话怎讲?”
文翰脸露几分异色,向戏志才问道。戏志才遂道说数月前某段回事。且说,当初文翰率军赶至汉中,诸军远途奔波,皆在歇息。戏志才闲来无事,又独好饮酒,便于城内一座酒家坐定,叫掌柜的取来好酒好肉。不一时,酒肉奉上,戏志才斟满一杯大碗,连吃了好几碗酒,心情颇感畅快,恰好汉中时值初春,细雨纷纷,外面情景煞有一番风情画意。戏志才看着看着,便不知觉入了神。哪知就在此时,旁边传来阵阵呼噜声,如若雷响。戏志才面色一沉,望了过去,只见一行装邋遢,头发蓬松,只有一根白色带子捆起,长得又黑又矮的汉子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