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孟起你若无反意,岂会叫马伯瞻暗中统兵,以待事发!?”
马超狮目一眯,脑念电转,忽然顿首跪伏于地,连声向刘备道说无罪。刘备枭目闪烁,慨然起身,手指马超喝道。
“马孟起,孤待你不薄,你为何反孤!!?”
“大王息怒!!某实乃受人教唆,以为大王欲要加害于某,某方才如此。还望大王看在昔日情谊,饶恕超之罪!!”
马超厉声吆喝,泪如泉下,满脸尽是委屈之色。刘备见了,甚怜其才,冷声问道。
“是何人教唆!?”
马超狮目一转,猝然望向兀突骨,兀突骨脸色剧变,顿时气得满脸狰狞,还未发作,便听刘备厉声喝道。
“孤与孟起虽是君臣,但情若父子,你何故离间亲情?!!”
刘备喝毕,遂叱刀斧手推出斩首。兀突骨见状,大吼一声,声若雷轰,猛地发作,竟向着刘备扑了过去,正欲擒住刘备,以使得众人投鼠忌器。张飞早有准备,一步跨出,一拳猛地向兀突骨面门砸了过去。兀突骨躲避不及,被张飞一拳砸中,哪知兀突骨好似无事一般,那庞大的身躯屹然而立,一巴掌就向张飞扇了过去。张飞猛地闪避,夺了一个军士的大刀,眼见兀突骨一掌拍空,张飞飞刀速起,砍在兀突骨腋窝之下,哪知却砍不进去。张飞见着,刀砍那处,竟有一片片鳞片,顿时一阵惊异。兀突骨趁着张飞失神,一拳就砸。张飞以掌而击,整个人竟被兀突骨一拳打得暴退。兀突骨这般勇猛,刹时吓得帐内谋士纷纷色变。太史慈、张任两人齐出,兀突骨夺了一柄大斧,对着扑来的太史慈、张任乱砍乱劈。两人纷纷躲避,太史慈一个闪身,一脚踹中兀突骨的小腿。兀突骨庞大的身躯,顿时扒倒。张任紧跟过去,五指捏拳,骤力迸发,狠狠地砸在兀突骨的面门。兀突骨整个头颅被打得一倒,张飞扯声雷公般的嗓子冲了过来,一刀望着兀突骨的咽喉倏然劈去。兀突骨巨目大瞪,他虽有刀枪不入的身躯,但这咽喉却是致命之处,眼见张飞大刀即将砍至。兀突骨仰头而吼,尽是不甘、怒恨。就在此时,诸葛亮忽然喝道。
“翼德且慢!!”
诸葛亮一声话落,大刀猛地就在兀突骨毫厘之处止住。太史慈、张任齐上将兀突骨擒住,张飞刀刃死死地顶在兀突骨咽喉之上。兀突骨瞪着巨目,咬牙彻齿,用着乌戈之语,叫骂不绝。张飞面色一寒,刀刃一逼,兀突骨咽喉上刹时露出一道血痕。
兀突骨猛地止住骂声。诸葛亮冷冷地盯着兀突骨,冷声问道。
“你离间君臣,罪不容诛。但谅在你护主心切,虽是事败,却仍无叛离马孟起。亮见你亦乃忠义之士。且容你解释一番,再听候蜀王处置。”
诸葛亮说毕,向刘备投去一个眼色。两人早前已有一番商议。刘备心神领会,遂问兀突骨因由。兀突骨咬牙直说刘备无容人之心,近日曾听闻寨内谣言,说刘备有加害马超之心,故而教马超提备。刘备闻言,叹了一声,摇首而道。
“流言蜚语焉能轻信,倘若是彼军细作,故意为之。如之奈何?”
兀突骨听了,面色连变,却是闭口不答,好似一副任凭处置的态势。诸葛亮见了,拂扇一笑与刘备说道。
“主公,此人虽是蛮夷,但却尤为忠义,其气节更为可贵。主公何不以仁义释之?”
刘备闻言,微微颔首,便是依诸葛亮之言,命张飞、太史慈、张任退开。三人一走,兀突骨面带异色,望着诸葛亮和刘备,眼色复杂,但其中却有几分感激之色。马超在后冷眼而观,见兀突骨竟被刘备告免其罪,心中连起涟漪。忽然,诸葛亮眼神转了过来,马超神色一变,连忙跪伏在地,连声直表其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