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死,则我死。”
甘宁听了,不由眼睛一瞪,原来适才王越并非诳他。像王越这等剑豪,本就不会用语言来扰乱敌人的心智。因为他根本不屑去做。甘宁不觉对王越生出几分敬色,手中大刀一倒,竟毕恭毕敬地向王越作揖施礼。王越并无回应,只是看着甘宁。甘宁礼毕,气势聚集,死死地盯着王越。不知何时,甘宁坐下马匹一声嘶鸣,四蹄奔起,好似一道闪光般向王越撞了过去。王越拍马冲起,两人交马瞬间。剑起刀动。那惊鸿一剑,如若其名,快得只能捕捉到一丝寸芒。至于甘宁那刀,亦是快得无影,如同闪雷飞过。甘宁自创的‘飞雷破天刀式’本就是以快为本。
两人飞马擦过,忽又停下。风尘仍在。一道血花猝然在甘宁心窝上方三寸位置暴起。甘宁脸色一变,眼中竟是骇色。
“诶。”
又是一声长叹。王越那双亮丽的眼眸,渐渐地失去光彩,只带着些许留恋地仰头望了一眼天上那轮艳阳。声止人倒。在王越咽喉上,有一道极其细微的血痕,血痕逐渐扩大。在刚才瞬间之际,王越的剑还是慢了几分,但并不是说王越的剑比甘宁的刀慢。反而王越的剑是先刺到了甘宁,只是甘宁刀势猛烈,刀还未切到,其犀利的锋芒已透入了王越的咽喉之内。
王越倒落在地,他的战马在其尸体旁连声嘶鸣后,竟向一株大树撞去,嘭的一声巨响。那马也死去了。甘宁杀死了王越,却无半分喜色,口中喃喃道。
“天下间,竟还有如此豪杰。”
甘宁喃声刚落,背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兵戈震响,凌统领着一大部人马追赶过来。凌统为首当冲,见甘宁立马在一个分岔路口上,连忙驱马赶去。
“甘将军可有擒得那曹家三儿?”
甘宁听了,神色诡异地摇了摇头。凌统眉头一皱,很快便看到王越的尸体。凌统曾与王越交手,立即便是认出。当下几乎猜得曹彰是如何逃脱。甘宁默默地与凌统对视一眼,然后教军士收起王越的尸体。两人遂把军马撤了,赶回陈城去见孙权。
待甘宁、凌统归至陈城,已是夜里初更。此时,孙权安民已毕,正在城内设宴,犒劳三军。甘宁、凌统把军马安置完毕,便赶往城内郡衙拜见孙权。在大殿内,一众文武各坐立两侧,孙权坐于高堂,正意气风发地与众人把酒言欢。此时,兵士来报,甘宁、凌统求见。孙权听了,连忙召二人来见。甘宁、凌统跪落在地,具告前事。孙权虽听到走脱了曹彰,但并无发怒,反而对王越亦生出几分敬,当下令人将王越厚葬于城南之处。早前周泰等将亦已归来,他们亦追失了张颌。虽是美中不足,但昨夜一战,自军兵马歼灭了曹仁、张颌两军将近四万万人马,擒下了近万余俘虏,可谓是将魏军杀得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更兼又攻破了陈城。孙权岂能不喜,如此一来,不需半月,他便可长驱直进,直捣黄龙,杀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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