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将邓士载,率三千兵马攻打西门!!”
“报!!**大将王子全,率约千余兵马攻打南门!!”
曹彰闻报脸色连变,急向身旁的荀攸问道。
“唐贼四面攻打城门,巫城危在旦夕,依荀公之见,眼下该当若何?”
“**分兵围攻巫城,东、西、北三门皆布以重兵,却唯独南门兵力稀薄。咳..咳..兵法云,围城必阙。正是如此。咳..咳子文你且前往稳定军心,已观战况,随机应变。”
这过了数日,荀攸病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此下连声咳嗽,浑身少有生机,唯独眼光炯炯有神。曹彰见了,连忙搀扶住荀攸,急切说道。
“我已知也。荀公你先去歇息,不必多虑,若有何事,我自会来报。”
“子文不必劳心。老夫苟存至今,已知命不久矣。老夫一生深受陛下知遇之恩,万死难报,如今无论如何,亦要保住巫城。”
荀攸把手一招,徐徐而道。曹彰见状,正欲张口去劝,忽然又有数员兵士来报,言各部唐兵已逼近城池,只怕不需多久便会发起进攻。曹彰神色一变,荀攸急急说道。
“战事紧急,子文你快快去罢!”
曹彰闻言,重重颔首,与荀攸告别后,遂迈步冲出,望北边城门赶去。待曹彰赶到时,只见文舜已然摆开阵势,城下擂鼓大震,唐兵高举兵器,大声喊杀。城上数百兵士见状,无不变色。此下在巫城之内,东、南、西、北四门各有六百余兵士把守。曹彰据守北门抵挡文舜的兵马,许褚把守东门,抵抗张辽的兵马。郝昭因救曹丕有功,遣为典军校尉,时下正把守西门,抵御邓艾所率的兵马。至于南门,曹彰派一员心腹将士把守,提备王双军。
曹彰泛着金光的眼眸微微眯起,见城外唐兵布阵已久,却空有声势,并不见其有何进取。忽然,文舜纵马而出,抡枪一指,厉声喝道。
“曹子文就凭你等数百兵士,如何挡我西唐雄军!!快快投降罢!!”
曹彰听言,面色一变,慨然而出,怒声喝道。
“文子熹你休要多言,要战便战!!”
文舜听了,纵声大笑,遂勒马一转,退回阵内。唐兵却仍旧并无攻势,忽然,随着文舜一声令下,三千唐兵,竟然开始于城下运土填壕,又用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相杂,于城边作梯凳。曹彰见唐兵似乎并不急着攻打城池,脸色连变,急教左右近侍前往另外三门打探。半个时辰后,近侍纷纷回报,言东、西二门外的唐兵亦无攻打城池,而是如北门那般,或是运土填壕,或是以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等物筑起梯凳。反而南门那处,唐兵尽在远处歇息,毫无进攻之意。曹彰听言,眉头连皱,一员将士瞪大着眼喝道。
“将军,唐贼正于城下准备战事,欲要围攻巫城,我等岂能坐以待毙!?还请将军下令,整兵出战!!”
曹彰一听,一双金目刹地迸射ji
g光,不过却又很快想起了荀攸的吩咐,绝不可妄自出战。曹彰脸色一紧,忍住冲动,咬牙喝道。
“不可!荀公有言,我军兵力空虚,万不可再妄自举动,当据城守之。传我号令,命各门守将,一切小心,无论如何,不可出城作战!!”
曹彰喝毕,遂遣数员近侍前去通报。许褚、郝昭听命,皆据城把守。不过幸好曹彰传令及时,否则恐怕许褚早就按不住性子,率兵杀出。一日暂无战事,到了次日,文舜又立云梯窥望城中,文舜自骑马绕城观之。众将见状,皆怒,纷纷来请命,称文舜欺人太甚,愿引兵出城死战到底。而曹彰却谨记着荀攸之言,并无采纳,严令诸将不可妄动。
当夜,曹彰正于歇息,忽然阴风骤起,将灯吹摇。曹彰面色大变,浑身猝然抖颤,以为不祥之兆。忽有兵士报丧,言荀攸于床中**,恐怕难以支撑多久。曹彰一听,顿时惊得睡意全无,急起身奔出。待曹彰赶到时,只听得荀攸嘶声连连,尤为痛苦。曹彰痛声大哭,急教军士速请大夫。军中将士纷纷赶至,见荀攸病得如此,无不动容,低声哭泣。郝昭眼色赤红,与曹彰低声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