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唐贼正欲攻取临贺,大难在即。两位明公,皆乃蜀汉重臣,深得人心。若王上严惩,两人若暗中怀恨,恐有变故。只怨小人命薄,若能安抚众人之心。王上便取小人命罢!”
聂友慨然而道。刘禅听得,甚为感动,震色而道。
“爱卿莫要如此。有孤在此,容不得他等伤你一根汗毛。不过爱卿所言亦是有理。孤且不做惩罚。你今日起,便搬来此处,陪伴孤左右。孤看那法孝直、马季常还敢不敢对爱卿动之歹念!!”
聂友闻言大喜,连连叩谢,也不回府,速教随来随从,到府中收拾行装,又教其暗通家小,自今日起,深居简出。于此,聂友日夜陪伴在刘禅左右,除了寝食之外,寸步不离身。法正、马良得知此事,又惊又怒,连忙一同前来,向刘禅陈说利害。哪知刘禅对聂友深信不疑,反而喝叱法正、马良两人心胸狭窄,直把马良气得满脸通红,青筋凸起,嘶声痛哭,昏死过去。马良忽然昏倒,刘禅也是吓了一跳,急请大夫来看。大夫言,马良受激过甚,气血凌乱,需得静养百日,方可痊愈。否则,怒气攻心,纵是不死,亦会病情加重,大有可能落个残疾。刘禅听罢,悔不及也。法正、潘平、张苞等臣,皆气得咬牙切齿,跪求刘禅下令处斩聂友,以安抚众人之心,否则便是长跪不起。刘禅见众人如此相逼,尚是犹豫不决,只好避之不见。于是法正、潘平、张苞等人便日夜长跪,军中将士闻之此事,无不愤恨,纷纷赶来,皆随法正等人长跪。聂友听得此事,吓得魂飞魄散,更是与刘禅形影不离,不敢离开寸步。就连刘禅夜里睡寝,聂友亦在门外伺候。
渐渐地,刘禅对聂友也是烦不胜烦。就在此间,赵云亲率大军已在数日前赶到临贺城外大寨。却说赵云听闻前事,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沉色与文舜谓道。
“殿下你乃万金之躯,岂可如此贸然行事,冲锋陷阵,阵前厮杀本就是裨将之事,你这般实在是胡来!!邓士载,你身为副将,为何不竭力拦之!否则,殿下若有折损,你如何担当得起!!”
赵云锐目赫赫生威,转向邓艾。邓艾连忙跪伏认罪。文舜拱手急谏道。
“龙侯且慢!士载早有所劝,乃我一意孤行。当时,蜀人欲设计擒我。我便将计就计,以身为饵,待诱得蜀人伏兵尽出,皆欲来擒我时。士载引兵袭之,蜀人必败无疑。我此计虽险,却是必胜之法!龙侯若要责罚,便责罚我罢!”
赵云剑眉一挑,猛地一掌重拍奏案,‘嘭’的一声巨响,震得整座帐篷好似坠倒。宇文恪等将见了,纷纷跪下说情。文舜却也顽固,与赵云直视,毫不退让,凝神而道。
“我虽为大唐世子,但竟入仕从军,便是军中一员。诸军将士皆为国舍生忘死,共创大业。我本有机会,大挫于彼,为何弃之!?”
“你!!好!!你竟知你乃军中一员,当听我之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