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夜里初更,**兵马尽数撤走,城上城下却仍旧弥漫着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尸体乱叠,死的却大多都是蜀兵、吴兵、交州兵的军士。法正见得**撤远,紧绷的神经一松,无尽的疲惫立马汹涌而来。法正**一声,身体一晃,跌倒在地。四周蜀将见状,顿时吓得面色剧变,连忙赶来看望。
当夜,且说赵云大胜归寨,重赏文舜、邓艾两人恢复其职。其余有功之士,皆得封赏。众将一一谢过。赵云手扶长须,哈哈大笑,与众将谓道。
“此番虽未能攻破临贺,尤为可惜。但经此一役,蜀人兵力大折,士气低落,已不足为虑也。攻破临贺,擒下刘禅,指日可待也。依诸位将士之见,此下我当急攻克下,还当徐徐而进?”
赵云此言一出,帐下众将兴致极高,七嘴八舌纷纷而言。大多者都是有意急破临贺。这时,赵云眼色却投向了文舜、邓艾两人。邓艾神色一紧,先是说道。
“回禀龙侯。今日末将见蜀军之中,不乏交州异族还有吴人。蜀军兵士掺杂,更兼我察觉,交州异族还有吴人皆是被蜀人逼迫,无奈应战。时下,临贺难保。依我所料,交州异族与吴人必定不欲与蜀人舍命顽抗。
何况我等虽不知前事,但以今日蜀军如此仓促应战来看,不久前临贺必发变故。竟如此,龙侯何必与之硬攻搏杀,不妨静观其变,分军围住临贺,又以轰雷炮扰之,震慑城内兵马。如此一来,临贺城中必会再发乱事。到那时,我军再而盛势攻之,临贺一举可破也!!”
邓艾此言一出,赵云顿时剑目一亮,先是沉吟下来,望向文舜。文舜重重颔首,拱手应道。
“士载所言甚善。而且我素来听闻,刘禅此人,与其父刘备性情大有所别,为人懦弱胆小,平日里只知玩乐。如此昏君,若见我军围城,必定心怯,有意投降。纵然临贺有法孝直、马季常这等才谋百出之士,也无济于事耳!”
赵云听罢,似乎有所抉择,纵声大笑,连声道好。
“哈哈哈!!殿下、士载你等所言极是!”
于是,赵云速发将令。次日,**分兵四部,赵云率四千兵马围逼北门,东、西、南城外,则分别由文舜、邓艾、宇文恪三人各引二千兵马把守。**分兵围城,又各布轰雷炮,每隔半个时辰,轮番发射。一阵阵如若惊雷般的炸响,响不绝耳。蜀军各部人马,无不胆怯,其中吴人、交州异族兵众更为如此。临河城危在旦夕,怎奈法正、马良齐齐病倒,无人坐镇大局。刘禅素来依仗两人,此下更是急得如坐针毡,堂皇不安。潘平、张苞等将,一时间亦是无计。随着轰雷炮不断震起,刘禅可谓是日夜恐慌,寝食不安。城内吴人、交州异族动乱不安,潘平、张苞两人得知,见刘禅已被时下局势吓得面无血色,那雍胖的身躯,硬生生在这数日间,消瘦了许多。两人唯恐刘禅把持不住,便有意隐瞒,为防交州异族还有吴人倒戈作乱,两人皆去引兵提防,以备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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