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潘凤所守的位置,虽然周边接口有三四个,但潘凤却是应付有余,他那柄一百八十巨斧着实厉害,伤人的范围大得惊人,每当那些贼军想要冲去其他接口上,潘凤在旁一斧下去,轰的一声,地面立刻就出现一个大坑,砸死的就不知多少人。吓得那些贼军一时不敢再冲。
比起东西两墙的战况,南北两方就逊色许多了。卢植和其副将武勇一般,手上亦没有如关徐潘张等万人莫敌之悍将,攻得极为保守。不过亦是如此,也让南北墙贼军守将,一番焦头烂额,唯恐其麾下士卒低档不住朝庭兵马攻势。毕竟,东西两墙战况激烈,张角也是看来攻之将布置兵马。
由文翰、刘备所领攻城的两方,当然是布下重兵把守。所以这样一来,南北两方的兵力就略显不足。
东西南北四方城墙中,虽然战况不一,但是杀戮却是不停,鸣金声喊杀声惨叫声,一时响不绝耳!
“再这样损耗下去,只怕不到十日,广宗这里就再也守不下去了。看来,要用最后的手段了。不过,即使到时能击退朝庭兵马,但此药副作用极大,在这城内若是他们失控,敌我不分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角在一些护卫的守护下躲在城中某处观看战局,见到战况越来越是不利,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个念头,不过又很快被张角压下。
“现在只能指望,二弟和管亥能早日领军回援,否则只怕鄙人难逃一劫了。”
张角眯了眯眼睛,神色有些萧凉,其实他对死并无惧意,他竟然决定要举事起义,就早已把生死抛诸脑后。
就在张角这一念头刚下,须臾,城外喊杀声大作。张角顿时一惊,以为是朝庭兵马来援,立马令几个护卫去城墙探查。
而此时,东西南北城墙四方,正在与贼军交战的朝廷军马听到城外喊杀之声,不少人停下了手。转身望去,这一望,可把许多望去的朝庭兵马吓得脸青唇白。只见,四波头戴黄巾的兵马从东西南北四方一同杀来。
“混账!这是从何而来的贼军!!!快!!!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卢植瞪大眼睛,大大地喘出一口炙热的口气,当下之急已容不得他多想,如果不立刻收兵,等四方贼军攻到,与守城的贼军前后夹击,只怕他的所有兵马都会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惨痛下场!
卢植果断收兵,很快鸣金收兵的号角响起。在东墙上的关文徐三兄弟,见到后方有一支数量足有七八千人的贼军冲来,心中都是一惊,还有这时收兵号角响起,文翰不敢迟疑半分,立马指挥兵马向后撤去。
还好的是,这时在东墙上的贼军官还未反应过来,没有下令去阻挡文翰这些朝庭兵马的退去。关文徐迅速地下到城墙,领军与冲来的贼军冲杀,两队兵马碰撞一起,刀枪四飞交织而错。
“二哥,四弟莫要与之纠缠过多。杀出一条血路,直管逃去!否则等城墙上的贼军反应过来,前后夹击那就麻烦了!”
文翰厉声高喝,同时也不望稳住军心,还好文翰等人想得通透,只损失了一些兵卒,成功逃脱。这时,东墙的贼军指挥官才如梦初醒,知道这是自军的援军,连忙指挥麾下兵马去追。只不过等他们刚到了城下,文翰军已是逃远。
气得这东墙的贼军指挥官,一甩头盔,悔不及也。
卢植撤军最早避过冲来贼军,毫无损失的逃脱,而紧接着文翰在损失一些兵马后,亦逃脱出来。
至于另外的二方,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在西墙上的刘备、张飞因过于深入,撤退不及,潘凤唯恐刘备张飞有失,不肯领军撤去,冲杀入敌军的人潮接应。等他接应到刘备张飞之时,这时,西墙的指挥官已反应过来,知道城外来的是援军,连忙领军缠住刘潘张三人,打算将这三兄弟的性命留在此地。
而在南墙上的卢植副官,一时反应不及,被南墙上的贼军缠住,眼看那城外的那波贼军快要冲来。吓得卢植副官,不禁在内心大喊吾命休矣。
“卢公!不凡!莫要惊慌,曹某人来也!”
就在卢植和文翰两队兵马集中一处,卢植和文翰两人焦急的眼光交集一起,相视许久,不知所指之时。
忽然,在远方传来了一道文翰极为熟悉的声音。
“孟德?是孟德!”
文翰脸色大喜,转头望去,果然在后方有一支五千人左右的精锐兵马,领头之人正是他的至交好友曹操,曹孟德!
这时,文翰已顾不得去问曹操为何会忽然来此,他一脸急色的等着曹操领军过来,曹操刚到,文翰就开口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