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旺怒极而笑,吓得那管家浑身颤抖。
“主人,杨县令我等得罪不起。但那少年郎确实可恶,小人已告知主人与十常侍‘高望’相熟。但那少年郎却不屑一顾,仍带人抢夺庄子。不如主人上京…”
“闭上汝的狗嘴!那少年郎执有杨鸿的手令,杨鸿是朝廷命官,代表的就是朝廷!吾上京告那少年郎于理不合,更何况如此小事,就找上高大人,这岂不是让吾告诉高大人,吾等崔氏无能吗!”
“是,是。小人无知,请大人恕罪。”崔氏管家连忙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生怕崔旺把火气牵到他的头上,夺了他的性命。
“那少年郎手中人马骁勇,又有杨鸿撑腰。吾现与之争斗,即使赢了也得不了多大的利益。此事就此作罢,不过这桩子,吾是记下了。愿那少年郎,莫要行差塔错,否则吾定会让死无葬身之地!”
崔旺作为士族族长,知道如何舍取,心中掂量一番后,便下定主意。不过,看他眼中流出的阴鸷,对文翰是恨之入骨了。
到了响午,黑风兵与护卫队的房间终于全数分配好了。文翰与李强、裴元绍坐在庄内大厅聊着事情。
这时,周珑却是骑着马,神色焦急的冲入了庄内。
“贤弟,贤弟!你怎么如此大的事情也不叫为兄。莫不是见为兄手拙杀不得敌人,嫌弃为兄啊。”周珑见文翰他们在大厅坐着,下了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文翰连忙上前迎接,又知周珑是说今日夺庄之事:“周大哥,你今日刚上任。此等小事,就莫要麻烦你了。”
“哎呀,哪里麻烦!你不是说,你我不分家吗。怎么如此见外!我问你,现在你是不是要搬入这庄院了。要舍弃为兄与你家嫂嫂啦!”
文翰听后,不由一阵哭笑不得:“哪里会呢。嫂嫂煮的饭菜天下一绝,离了嫂嫂我可是吃不下饭菜。何况,即使我要搬入这庄院,也定会让周大哥你与嫂嫂也一同搬入。否则,谁管小弟的肚子呢。”
周珑原本不高兴的脸顿时笑了起来:“那是,那是。为兄家那婆娘虽没什么优点,但这厨艺是一绝。贤弟啊,为兄这就回家让那婆娘准备今晚的饭菜,你待会记得回来吃饭。那李强与裴元绍也一同来,我等今晚继续大醉。”
李强与裴元绍连忙称好。周珑又与文翰说了几句话,就上马离开了。
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李强与裴元绍一头雾水。文翰却是心暖无比,他知道周珑这是不舍得与自己分住,两人感情深厚,又经历过生死。用周珑的话来说,他与文翰的关系比那有血缘的亲兄弟更亲,更好!
到了晚上,周府。
在文翰的强烈要求下,林氏罕有地坐上了饭席。几人动起了手(那时仍未有筷子),吃得津津有味,一点拘束都没有,就如一个大家庭其乐融融地在吃饭。
过了一会,饭饱酒足后。文翰问起了,现在管理着赌坊的林氏,关于赌坊的情况。
“自从两个月前,文叔子发明了马吊,赌坊的收入就在不断地增加。特别是随着马吊不断被推广,这半个月里赌坊的收入增加将近有上个月的两倍。我们也从一家赌坊,变成了三家。赌坊里的马吊,从原先的七八十桌,增加到了两百桌。
现在一天的收入,单单是抽佣的收入,就达到了两百两。只不过,也有许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