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族长你先前不是再三叮嘱一众军士,莫要再对汉人做出过激之事,以免加重汉人对尔玛胡人的仇恨,这样一来对未来统治汉人的大局有所不利…”
“虽然此举一出,汉人定会对尔玛胡人恨意更深,与尔玛原先的意愿背道而驰。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当下最为关键的就是如何将文不凡这块硬骨头啃下。日后,若是汉人有所反抗,那就先用武力来镇压,然后再慢慢驯化他们。”
宇文天佑冷寒地笑了笑,其实在他心目中,汉人不过是一群未被驯化过的畜生。在刚才他说驯化二字的时候,字音不觉地加重了几分。拓麻豹听罢,才是恍然大悟,同时又暗骂自己刚才多嘴,万一宇文天佑被他一番提醒,而搁置了如此绝妙的计策,那他可要肠子都给悔青了。不过还好的是,宇文天佑将这汉人的位置摆得甚是恰当。
“哈哈哈。族长说得不错,汉人都是未被驯化过的畜生。”
“当然如此,难不成尔玛还要将他们视为同类?”
“哼,汉人怎配!?尔玛胡人天生彪悍,英勇善战,十二岁儿童已会打猎猎食,十五岁少年已会马上作战,到了加冠之年的汉子,皆有徒手搏狼之力,尔玛胡人本应就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哪像那些汉人,贪生怕死,奸诈多端,为了自身利益,什么都可出卖,包括其尊严。而且贪得无厌,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夺走。否则这天下怎会被汉人捣得一团乱!这上天已是眷顾了汉人不知多少个年头,如今也该回归正道,让尔玛羌胡人统治这片天下了!”
拓麻豹冷哼一声,脸上满是鄙夷。宇文天佑抿着嘴,一边冷笑一边点头,待拓麻豹说毕后,缓缓道。
“如此,拓麻豹你还愣在此处干嘛?还不赶快整备兵马到周边一带城县将双脚羊给尔玛带来。记住双脚羊越多越好,无论老少妇孺都给尔玛押来!!若是这些双脚羊不配合,敢反抗的话,尔玛允许你放开手去镇压,不过不要杀得太过了!”
“是!尔玛定不负族长重负!“
拓麻豹嘴角上翘,双眼放出嗜血残暴的凶芒,嘴巴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向宇文天佑重重施一胡礼后,便是兴致昂昂地走出了帐外。
自从五日前的那场惨烈攻防大战后,宇文天佑就一直按兵不动,让其麾下大军龟缩在营寨里。胡贼大寨里戒备森严,在寨外十里内,皆有斥候巡逻勘察,做足了防备措施。文翰不知宇文天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曾试探性的派出几支轻骑队伍探索胡贼营寨里的动静,哪知宇文天佑在其营寨外布下天罗地网,这些轻骑队伍刚到其营寨十里外就被发现,皆是无功而返。
五日前那场攻防大战,胡贼不但损失了其大将拓麻虎,阵亡的兵卒将近二万。按理来说,即使是整兵休养,亦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丝毫动静。休整的时间越久,只会显出宇文天佑对晋阳无计可施,如此军内的士气定会愈来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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