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跳开的刹那,方天画戟刚好刺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樊稠滚地几圈,头盔飞走,披头散发地望着骑着赤兔马的吕布,此时的脸色唯有悚然恐惧。
吕布冷然地望着他,让樊稠只觉身体布满冰雹,由头冷到脚底。这种死亡的逼近,最是折磨人。樊稠再也忍受不住,怪叫一声,拔腿就跑,同时又竭斯底里地向周边兵士,喝令其挡住吕布。
不过似乎吕布,没有将其击杀之意,在马上大喝道。
“樊稠!!念在旧日你待我如同兄弟,此次暂且饶你一命,还你恩情。若是再见,必是不死不休。你好自为之!!”
樊稠正在狂跑,保命要紧,哪有心思回应。吕布对着樊稠的身影,莫名地一笑后,策马回杀入凉州乱军的人潮内。
吕布军杀至天明,樊稠、张济两军逃走了大半兵马,剩下的两万的兵士死了一万多人,活下来的都被吕布军杀得胆寒。虽然这些凉州兵士对吕布恨之入骨,但在生命的威胁下,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了投降,而有三千人仍旧坚持和吕布军死拼,但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最后皆被吕布军尽数杀绝。吕布收了七千残兵,留下一部人清扫战场后,便领军归去。
数日后,樊稠、张济领残军回至长安,当樊稠、张济两人急急跑到李催、郭汜、李儒面前,一问战况,听得长安无碍,只需半月后,西凉军就会粮尽人疲,自行退军。张济和樊稠才知中计,气得当场连退好几步,身体摇晃几下,差点倒地。
“张、樊两位将军,你等二人不是正在围攻上洛,为何忽然领军赶回长安。莫非上洛有何变故?”
李儒一见这二人的面色,就知没好事发生,不觉脸色紧了几分向樊稠、张济问道。
樊稠想起自己昨夜几乎丧命,千辛万苦引军回救,却是一个幌子,气急攻心竟啊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然后昏厥而去。旁边几人见此,连忙入宫中唤来太医救治。
待安定好樊稠后,李催领众人,来到一阁楼,待众人坐定后,李儒又再向张济问道。张济脸色无比难看,当下便从那封假密信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在山谷遇到埋伏,他和樊稠损了将近二万兵马。
“二万兵马!!!”
李催眼睛刹地睁得斗大,浑身似乎冒着滔天的火气,张济见此,连忙跪下认罪。此时李催拥有的兵力不过是二十万,这二万兵马一失,就已没了十分之一!李催咬着牙,目光恐怖,鼻息沉重。但他还未失去理智,此时长安城外还有外敌,吕布在上洛对长安虎视眈眈,若是此时重罚张济、樊稠二人,易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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