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心思细密,刚才他和李催眼神有过数次交流,便知李催有事与他商议,不过当时因为郭汜在此,不方便说出。
李催见李儒转回来,暗道与聪明人处事,就是轻松。随后神色一变,他深信李儒,毫不隐瞒,当下就把对樊稠的怀疑说出,并且还欲兴兵讨樊稠。
李儒觉得其中有不少不明了之处,劝李催静观一阵再做打算。李催却说,樊稠手握重兵,眼下快要和吕布决战,若是到时樊稠临阵倒戈,必遭灭顶之灾。所以执意要除掉樊稠。李儒劝不过李催,只好出计道。
“目今人心未宁,樊稠反叛,其兵士却无异心。若两军厮杀,只会让吕布得了渔人之利。不若设一宴,请张济、樊稠庆功,就席间擒樊稠斩之,毫不费力。”
李催听罢大喜,当即依计行事,传信通知张济、樊稠,令其赶来长安。张济、樊稠虽不知李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毕竟李催此时是他们的主公,他们两人不敢不从。张济、樊稠来后,李催设宴请张济、樊稠。二将忻然赴宴。
酒半阑,李傕忽然变色喝道。
“樊稠我给予你重兵执权,深信于你,你何故交通吕布,欲谋造反?!”
樊稠大惊,原来这是一鸿门宴,暗道我命休矣,未及回言。只见刀斧手拥出,早把樊稠斩首于案下,吓得张济俯伏于地,连连请李催饶命。
李傕的脸上被溅了几道血液,略显狰狞,他扶起张济,冷冷道。
“樊稠谋反,故而诛之。公乃我之心腹,何须惊惧?只要你对我忠心,不起异心,我绝不害你!”
张济连忙举手做誓言,若有二心,必不得好死。李催听罢,脸色好了几分,又是安慰了张济几句,并且将樊稠军皆拨与张济管领。
李催的多疑、喜怒无常,让张济忐忑不安,张济不知李催会何时对自己也起了杀心,在长安待了几日后,便胡乱编了个理由,回去了弘农。同时一边派兵马去接管,樊稠在京兆的兵马。
樊稠交通吕布,被李催诛杀的消息传出后,让整个长安城好似蕴藏起一场风暴。不少凉州将领皆是提心吊胆,特别是郭汜与樊稠的交情,人所皆知。李催欲要杀樊稠,事前不与他商量,必定对他也是起了疑心,就算不是,这也表明李催对他郭汜不信任。
郭汜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他唯恐李催也会对他下死手,当下便找了自己的心腹,开始商议如何防备李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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