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一阵后,吕布亦暂时停住了手,冷着血目,暗暗腹诽道。
“关云长,我就让你嚣张得瑟多一会!只要我将你拖住,待文远攻破城门之时,就是你丧命之刻!
而在另一边,安邑城北门。
张辽的大军在雾气的笼罩下,不知有多少兵马,一支支兵士队伍在张辽的指挥下,疯狂玩命地向北门城下冲来。
周珑见这攻来的兵士数量越来越多,比上一回张辽带来的兵力远多于一倍,又是惊慌失措起来,向身旁的童渊疾声求救道。
“童公,敌军数量足超过万人,张辽从哪里找来如此之多兵马,难道他们还有援军!可是据探子回报,只见得吕布这两支兵马攻向了安邑。若是再有另外一支兵马攻来,探子定会回报。而且他们来的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此时的童渊,亦是一脸的黑沉凝重,按面前的情况发展,张辽有如此之多兵力,只怕北门这边难以据守多久。
童渊脑念电转,思索着各种可能性,忽然似乎抓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腹诽道。
“难道,这张辽是从吕布那边抽来的兵力!?”
想罢,童渊立马向周珑喝问。
“周主薄,云长那边可有派人传来消息?”
周珑愣了愣,不知童渊为何会忽然问起关羽,想了想后还以为童渊想从关羽那边调来兵马。
“童公,二弟此时正在与吕布激战,南门那边的所受的压力亦是巨大,根本无空余的兵力能够调来北门!”
“非也!周主薄你误会老夫的意思了。张辽不可能凭空多出如此之多的兵马,老夫十有**是从吕布那边抽来!”
“啊!若是如此,二弟定会派兵马来援北门!可是,南门那边不见有任何动静啊!”
“虽老夫不知吕布和张辽使了什么瞒天过海的鬼法,但这其中必有谋略。当下周主薄你应立刻派一传令兵,快马加鞭,通知云长。”
在童渊的指点下,周珑脸上的急色便是褪了几分。周珑虽是才能平庸,但却能够听人言语。周珑向童渊重重地点了点头后,立马唤来一传令兵,快速地交付了几句后,传令兵急忙奔下城内,骑已快马往南门赶去。
此时张辽的大军已进攻北门将近一个半时辰,不少兵士已冲至城门之内,用木桩撞击城门。而城上的守军则个个疯狂,好似使劲吃奶的力往城下抛去滚石、圆木,或是朝敌军狂放箭矢阻止。不过,张辽的人马实在太多,其麾下兵士在张辽的带头冲锋下,遭到其勇猛所染,个个又都像是打了鸡血,勇不俱死,冒着箭雨、滚石、圆木,直往城门扑来。看此情况,若城内的守军再无其他手段应对,或是能有援军来救,只怕再过不久,北门这边就会张辽的兵马攻破。
回到南门这边。关羽又是眯了眯丹凤目,这吕布在城下已是叫骂了一个半时辰,若按他那火爆的脾性,被自己连番挑衅辱骂,早就挥军进攻。可是吕布却一改常态,只骂不攻,事出反常必有阴谋。
“关云长你这缩头王八,只会耍些下三流的手段,勾引他人未过门的妻子。你有何面目立足于这天下间!还算是条汉子的话,就下城与我吕奉先一战!!!”
吕布好似将所有的怒火都用叫骂的方式来宣泄,骂了足足一个半的时辰,仍旧还在谩骂,而且骂的每一句都是不重复。关羽皱了皱眉头,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吕布身后的那支兵马,此时雾气散开了不少,关羽能更加清晰地看清这些兵士所排的队形凌乱。
关羽神色一凝,唤周仓过来,在其耳边低声疾言地吩咐了几句后,周仓慎重地一点头,立马拔起飞毛腿通知城头上各部队的百人将,各百人将听到吩咐后,暗暗地令部队里的兵士,借着城墙的隐秘,搭弓上箭。
待所有兵士都做好准备,过了一阵,正好刮来了一阵顺势大风。须臾,关羽一手势落下,同时口中毫无预兆地喝出了一个射字。数千根箭矢随大风而暴射飞出,直往吕布身后的兵马飞驰而去。
不过这支兵马距离城门足有千米,虽有大风助势,但这数千根箭矢形成的箭潮,射得远的,也仅仅射出了五六百米左右。
但这数千根箭矢呼啸虚空的破音,那骇人的阵势,足以把吕军中伪装成兵士的许多百姓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呼叫起来,纷纷向后狂退。这样一来,吕军的阵型便是更加凌乱。
吕布一看关羽忽然命令城上的守军射击,原还在暗笑关羽被他气疯了,才会胡乱令城上的守军射击。可知他的兵马可是距离城门可有千米,这射击根本无法够到他的兵马半分!只不过,令吕布没想到的是,他找来的那些伪装成兵士的百姓,竟会如此胆小,被吓得阵型大乱,急忙策马冲回,连连大喝,止住乱势。
关羽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在吕布那支兵马之上,一看其阵内大半的兵士毫无半点战场常识,竟被这不到身的箭潮攻势,吓得阵型大乱,立刻就是明白这其中大部分必定不是久经沙场的兵士,甚至连刚入军的菜鸟也比不上。
正好这时,从北门赶来的传令兵急急跑来,在关羽耳旁迅速地说了几句。关羽越听丹凤目就越是凌厉,最后更是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