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想要用最少的代价,得之雍州,那么必要先保吕布。所以,他已下定决心,定要保住吕布的性命!
就在此时,文翰和马腾引军飞奔而来,在营外激荡起一阵盛大的兵马飞奔巨响。韩遂顿时一惊,连忙令阎行领军护在其后,赶向营门。
“吁!!”
在文翰距离韩遂营寨仅有三十米距离时,文翰猛地勒住了踏云乌骓,还未张口,便听得韩遂带着几分怒色地喝道。
“文冠军,义弟!你等为何无故进攻吕温侯的营寨!你等莫是忘了汉朝法规!”
“韩镇西,我与马征西岂是目无王法之徒,此乃圣上密旨,命我诛杀吕布之令!若你不信,大可一观!”
文翰从衣袖中拿出一卷奏书,朝着韩遂便是一抛。韩遂尚且还在文翰刚才话中惊愕未醒,忽见一黑物袭来,慌张一接,打开便看。韩遂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若是汉献帝早有诛杀吕布之心,那么吕布对于他来说,根本毫无利用价值!
韩遂看罢,顿时脑念电转,飞快地思索着。过了一阵后,韩遂眯起眼眸,冷冷道。
“单凭一卷奏书,文冠军你便要草菅人命,未免有失人伦。更何况,这奏书真伪,难以确定。文冠军何不暂且退兵,韩某派人赶往洛阳,确明圣意。若是确有此事,韩某必首当其冲,亲自将这吕布的人头,献予圣上!”
“义兄!吕奉先之勇,天下无人能敌,岂是说杀便杀!?若是今夜不能将其灭杀,日后再想取其性命,无疑是难于登天。”
马腾虎目一瞪,扯着嗓子便是喝起。而在旁的文翰,亦是随后言道。
“翰镇西,无需怀疑!我敢用性命担保,此奏书乃圣上亲笔!”
韩遂眼眸几乎眯成一条细缝,连连发着异色,不知他脑里在算计着什么,韩遂一凝神,仍是不依不饶地劝道。
“话虽如此,但这人命关天,吕布麾下足有八千条人命,若皆枉死,韩某必为今日袖手旁观而追悔莫及!还请,文冠军还有义弟,卖我韩文约一个薄面,暂且退兵!待我将此事确定后,再做打算,可否!?”
就在韩遂说话间,其营寨内的一支支兵马迅速地集合,庞大的数量,直把其营寨所有的空地几乎都给布满。
“翰镇西,当真要为了吕布那恶徒,不惜与我等大动兵戈!?”
文翰见此脸色亦是寒澈了几分,冷声呼道。
就在文翰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虽然四周大雾迷蒙,但来人强壮的身影实在天下少有,一眼便能认出,此人正是吕布。吕布策马狂奔,在其身后有几支文马联军的队伍死死地紧追。眼见吕布只要再过一条大道,便能奔至韩遂营寨。
须臾,一阵炮响暴起,大道深处的西门轰地爆开,一支大军如同潮涌般飞冲而进,冲在最前的正是文翰四弟,奋英将军徐晃!徐晃舞起大斧领着精盾营刹地挡住了吕布的去路,吕布冲得过劲,一时收不住去势,急忙抬起方天画戟挡住劈来的大斧。
砰的一声巨响,徐晃马匹连退数步,与此同时,精盾营将士掌盾抬枪,一拥而上,向吕布重重围去。
而随着徐晃领精盾营在抵挡吕布的同时,大军大半的兵马冲向韩遂营寨一边,前头的弓弩手,皆搭弓上箭,而文翰和马腾带来的一万文马联军,亦齐齐踏前一步,抬枪备战,每个兵士皆把目光死死地投放在韩遂的身上。
“翰镇西!吕奉先乃是无义豺狼,罪恶滔天,人人得以诛之!今竟有皇命而降,天要收他。难道你还要逆天而行,助纣为虐!?”
文翰高举暴雨梨花枪,遥指着韩遂,大有一副要战便战的势头。而随着徐晃这两万兵马冲进临晋,韩遂脸色又是难看几分,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此时围在他的营寨外足有三万兵马,而且在吕布营寨那边,也不断传来急速密集的脚步声,每波人数的数量起码有数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