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在羌胡骑兵人潮内,乱杀一通,以一人之骇世锋芒,捣得天翻地覆。羌胡骑兵如同一群遇到猛虎追杀的羊羔,惶恐而逃。
很快紧随张辽的兵士杀至,羌胡骑兵正是乱散,而张辽兵士受张辽之勇而激昂士气,在其锐锋狂攻之下,羌胡骑兵根本毫无反手之力。
张辽杀至天明,羌胡骑兵熟悉地形,朝四处冲散,张辽不敢过于深入,应而收兵退走。
艳阳高升,一缕阳光照落林间,张辽策马而来,满身血液遍布铠甲战袍,透红滴血。胡车儿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见张辽走进,连忙跪地告罪日。
“末将不听张将军之令,贸然而行,因而令粮车有失!末将甘愿受军法处置!”
张辽勒住马匹,凝神而视。此番护粮,张辽为正,胡车儿为副,张辽有令,胡车儿不听,犯下之罪,足可令胡车儿人头掉地。
“胡将军竟然知罪,何不以戴罪之身,立功除罪?我身为统军之将,此番粮草有失,罪不可免。你我皆是戴罪之身,不过所幸主公素来胸襟宽宏,若在主公大军未至之前,你我能立下大功,主公必会赦免你我之罪。”
张辽翻身下马,扶起胡车儿。胡车儿知张辽不想重罚于他,故而有此一说,胡车儿心中万分感动,对张辽不觉敬佩万分。
胡车儿感恩欲要再拜,张辽一手抓住胡车儿,别看胡车儿长得比张辽还要壮硕几分,但却别张辽抓得动弹不得。足可见张辽,力劲非同凡响。
张辽对胡车儿做了一番安抚后,胡车儿忽然好像想起某事,急令兵士抬来那金甲羌将的尸体,从其下半身断躯中,拿出一副红色玉牌,玉牌上刻有‘北宫鸿’三个大字。
张辽见这三字顿时皱起了眉头,原因无他,北宫姓氏乃西羌胡之大族,其中北宫伯玉更是西羌胡曾经的首领。
此人为了响应太平道首领张角的起义,和西凉土豪宋杨等人联合了发动叛乱,后又招揽韩遂、边章等人入伙。之后,却被韩遂施计吞噬了其势力。
“原来此人是羌胡北宫族之人。难怪昨夜那支羌胡骑兵皆听从他的指挥,看来此人正是昨夜那支胡骑的统领。”
张辽喃喃了一句,之后沉吟了一阵,脑念电转,在心中想计。胡车儿静静立于一处,不敢打扰。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张辽剑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急问胡车儿。
“胡将军,可否熟悉这周边地势,此方圆三里一带,可有险地可做埋伏?”
张辽突然这样问起,必定想出计策,胡车儿心猛地一跳,他乃西凉人,未曾参军时,曾经落草为寇,西凉之地他几乎走遍。也因如此,文翰此番才会令他随张辽一同护送粮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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