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下要稳局势,但且先要得之北宫季玉来助。
“莫要如此下作,给我起来!
文翰冷声一喝,北宫季玉如同一只蝼蚁遭到一头雄狮咆哮,就连躯体的灵魂都好似被声浪吼去。北宫季玉浑身剧颤,唯唯诺诺而起,瞻仰文翰之威势。北宫季玉之所以卑微至此,当然与文翰的恶名大有关系,不过更关键的是,西羌一族的命运,此时此刻如同鸡卵般正抓于文翰之手。只要文翰稍微用力些许,整个西羌即时遭受灭顶之祸!
“你何罪之有?”
文翰眯缩着刀目,北宫季玉只觉寒气透骨,从阻扰文翰大义之师开始到教唆北羌作乱再到率族相助马贼,一一颤声说出。最后说毕,北宫季玉痛哭流涕,双膝一跪,两手放在额上,长重重叩头,泣道。
“此全乃老夫一人之过,西羌上下皆是听令而为,对军侯唯有敬畏,绝无半分歹心。军侯要杀要剐,如何重罚,老夫皆愿领受。望军侯施以仁慈,饶恕西羌无辜子民!老夫下辈子愿做牛做马,还以军侯大恩大德!”
“哼。北宫季玉,你一条老命,就想换以一族之大祸,你的命焉有此等价值!!”
文翰冷哼一声,喝得北宫季玉心里透凉。自西凉大军自相残杀,再遭文军重创,几乎溃灭殆尽的那战后,西羌此时此刻,上无将士下无兵卒。在北宫季玉手中,连丁点能以加重底气的实力都没有。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胡人虽是万恶,但以爪牙尽失,半百年内无力作歹。望军侯以载物之厚,饶我西羌一族上下二十万余条生灵之命!”
如今西羌剩下的二十万族人,皆是老幼妇孺,壮丁者仅剩下如今被文翰俘虏的一万余人!北宫季玉如同被逼得走投无路之人,但连一丝拼死一搏之力亦无有,尊严尽失,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这个手捏着整个西羌命运的雄主求饶。
文翰闭口不答,一手轻巧着大座扶手,大殿内静得诡异而恐怖。那轻微的敲击声,每当敲落,都如同一个破天巨锤般猛击在北宫季玉心脏,不断地逼迫着他。
北宫季玉如在遭受着此生最为痛楚的折磨,脸色愈渐煞白,浑身股栗不止,泪涕直涌。
“北宫季玉。”
不知过了多久,文翰沉声地唤了一声。
“罪!!罪人在此!!”
北宫季玉如受阎王之审判,颤颤巍巍,连忙叩首来应。
“你可知我一生杀戮无数,特别是对你等胡人更是杀人如麻?”
北宫季玉颤抖更剧,头叩更低,唯唯而应。
“那是因为胡人误犯军侯军威,被杀者定都是死有余辜之万恶之人。”
为了给西羌求得苟且之机,北宫季玉此时不但尊严全无,连仅存的良心和人格都尽数抛弃!文翰冷然一笑,他步步攻心,就是将北宫季玉弄得崩溃,如同傀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