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到西川竟有如此能人!此番全乃我轻视张姑义之故,才至兵败如此!我实乃无颜面回见主公!!”
张辽脸色黯淡,锐目尽是愧色。庞德听罢,连忙安抚张辽。
“胜负乃兵家常事,张将军莫要如此。张将军之计,末将亦是认可。主公那里,末将愿与张将军共同领罪!”
“不可!我乃统军大将,得此大败,本就罪不可免。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能让令明与我分担过错!”
张辽即摇首拒绝,庞德脸色一凝,凝声又道。
“张将军不必多说。我乃军中副将,岂可置身在外,让张将军一人独立承担!”
张辽欲要再说,庞德却是一副坚决之态。而在两人谈话间,严颜率追兵杀来。张辽、庞德连忙上马,引军逃奔。严颜一直追杀两将至锦竹境界,因俱在锦竹的文军大部兵马,不敢深入,于是撤军回去禀报。
却说,文翰领一万兵马四面围攻锦竹已有数日,而在前日,文翰刚遣人赶去安汉通报西川救兵之事予张辽、庞德。哪知到了次日,文翰正准备挥军进攻锦竹时,忽有兵士来报,张辽、庞德引八百骑兵正往营寨赶来。
文翰闻言大惊,心里猝起一丝不祥预感,忙上马出寨迎接。张辽、庞德见文翰亲自策马赶来,两人勒住马匹,皆下马跪地,拱手请罪。
“末将无能,兵败西川大将张姑义,军中兵马几乎被尽数歼灭,只领得八百骑兵逃出!”
张辽似乎不敢与文翰对视,低头而喝。庞德亦在旁请罪。
文翰脸色惊变连连,沉吟一阵后,未有降罪,而是先叫两人起身。张辽、庞德迟疑一阵,不过还是不敢抗令,纷纷站起。文翰随即问其前事,张辽将前事一一详细尽告。
“哈哈。谨慎多谋,且善于随机应变。看来子龙这二师兄,乃是一员不可轻视的帅才呐!”
文翰忽然灿然一笑,似乎并不将张辽、庞德之败,放在心上。张辽、庞德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有几分惊疑。不过,文翰却忽然口锋一变,凝声严肃地向张辽、庞德令道。
“你等前番失利,我本应严惩,以明军法。不过看在你等,在先前多立战功,便暂且告免,同时再给你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张姑义欲救那张鲁,必然赶来锦竹,其军不日将到。你等吃了此一堑,日后莫要再轻视他人,否则再有屡犯,我必不轻饶!!”
“谢主公!”
张辽、庞德听言,立马跪下谢恩。文翰安抚两人一阵后,便带两人和八百败兵回至营寨。西川救兵不日将至,文翰亦无心强攻锦竹,当下一边令诸将做好防备,一边聚麾下谋臣于帐下商议。
“听文远所报,西川救兵约有三万,且统军大将张姑义,极擅用兵,不可小觑。而其先锋大将严希伯亦有万夫不当之勇。诸位可有应敌之策?”
田丰、成公英听罢,皆是沉吟起来。文翰麾下猛将如云,且有赵云这员名震天下的无敌勇将坐镇军中。那严颜实在不足为患。而令田丰、成公英较为忧虑的,却是西川兵马的兵力远超自方,而那擅于行兵打战的张姑义更是心腹大患。此人可谓是一员难为可得的帅才,一般谋略,只怕难以奏效。
少顷,田丰脸色一凝,缓缓张口禀道。
“西川救兵兵力远超我方,且其大将张姑义非是寻常人物。若主公要击败此人,不可墨守成规,当以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