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汝昏迷不醒,无人主持大局。而且那汉军确实厉害,若是尔玛轻易出击,被其杀败,到时损了兵力,少主定会怪罪。而且,少主汝还不知,那日大战,尔玛羌军死了足足一千二百人,被俘一百,伤兵足有七百多人。现能战之兵不到六千,若是再折兵力,尔玛只能退回临河啊,少主。”
这名老羌将,带着一丝哭腔在说。柯拔乌延越听越是气愤和心疼。不禁地厉声连连咆哮不止,震得屋内几人耳膜都要破裂。
自从刚才的暴走后,柯拔乌延立身坐在床上,阴沉着脸,沉默不语,足有半个时辰。那几个羌将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相互相视,眼中都是无奈和惧怕。终于柯拔乌延好似想到什么办法,开口问道。
“修都城内,现有多少汉民?”
柯拔乌延的声音很冷很冷,那老羌将心中一颤,想起这少主在羌胡内,就以狠辣闻名,定是想出些丧尽天良的计策。又不敢得罪他,老羌将连忙回应。
“回禀少主。上个月,汝令士卒带走了数批汉民,到羌胡境内做奴隶。现修都城内,仅剩下二万汉民,其中有五千个双脚羊。”
“那些双脚羊是尔玛的粮食不能动。那就是说,现在修都城内还有一万五千汉民。恩,这些人数应是够了,明日若是那汉军又来叫阵,汝就先赶五千汉民出城,然后再带羌胡骑兵从后赶杀,那些汉民害怕,定是疯狂逃走,让他们去冲散汉军的阵势,然后尔玛羌胡骑兵再去冲杀。到时,汉军那阵就不攻自破,尔玛定要雪耻,报那日一箭之仇。”
柯拔乌延眼中闪烁着狠辣的毒光,那老羌将被柯拔乌延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接令。柯拔乌延又吩咐几句后,便让这些羌将离开去准备。
当下无话,日子又是过去一日。
今日的天气有些昏沉,乌云密布,却无一滴雨滴在下,周边气温有些闷热,又是无风。文翰不知为何心中烦闷,右眼皮不时在跳,此为不祥之兆。
徐晃正在指挥,各兵马摆好天地三才阵,便又是开骂叫阵。骂了不久,修都城门缓缓地打开了。文翰心中一紧,望向徐晃。徐晃紧捉旗子,准备好阵势变换。
这时,从修都城门内冲出一批又一批的人潮。这些并无兵甲,衣裳凌乱,披头散发,惊慌失措地向文翰军冲来。
文翰定眼一看,顿时大惊。那些人群,竟是汉民!
“不凡贤弟,那是汉民!这羌胡人,要把他们当做炮灰,来冲散吾等之阵!”
关羽看到后,也是大惊,向文翰喊道。徐晃一时也失了方寸,不知要不要指挥攻击这些汉民。否则,等他们冲散大阵,羌胡骑兵冲来,到时定会被杀得大败。
情势危急,文翰当下下定主意。汉民乃是同胞,不能伤!但是若是被他们冲散大阵,文翰军大致会被羌胡骑兵趁乱歼灭,到时再逃,也逃不走多少人。为今之计,只能趁汉民未来之前,先是撤退,能撤退多少人,是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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