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文不凡冒险进入荆州,我等故而有机可乘,时下文不凡却有雄兵巨师保护,且麾下悍将多若繁星,岂是这般容易杀得!兹事体大,当应从长计议!!”
潘凤见张飞不顾大局,只知逞匹夫之勇,当即厉声喝斥道。张飞环眼一瞪,甚是不服气,这时诸葛亮亦出席而谏。
“二将军所言是理。何况时今荆州刚稳,曹操盘踞中原,对荆州虎视眈眈,只怕主公这边刚调拨兵马援救蜀地,那边曹操便起兵杀来。若无万全之策,主公切莫轻举妄动,否则必遭灭顶大祸!”
刘备听言,脸色连变。法正一旁细细听着,亦不发言。少顷,刘备神色一凝,向法正柔声说道。
“还请法祭酒屈身在我府中歇息数日,容我与众臣谨慎商议,再与你答复。不过备向你保证,备绝不是那见死不救无义之辈。但凡计议定落,必起兵救援蜀地!”
“皇叔大义,如此正便静心等候佳音。“
法正谦卑施落一礼,便告辞而去。刘备继续与众臣商议,直到黑夜,议席方才结束。
夜里,法正用膳毕,因心中有事,寝不成寐。法正离开房舍,迈步散心。忽然法正听得一阵吵杂声,隐隐好似听到刘备不知与谁在议论有关出兵蜀地之事。法正心里好奇,隐蔽一处细细听之。
“兄长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昔年高祖正于蜀地起势,而后得天下。今那刘季玉竟然发信求援,不正是趁机夺之的大好时机!?兄长若起荆襄之众,长驱西指,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二弟此言差矣,备安敢当此?刘益州亦帝室宗亲,恩泽布蜀中久矣。他人岂可得而动摇乎?”
“哎!哥哥仁义布于四海,不畏强权,敢于向那曹操、孙策叫板,天下谁人不倾服哥哥!?哥哥若去蜀中,必得蜀中贤士相辅!!”
法正脸色连连变化,原来是刘潘张兄弟三人正在商议。房舍内停顿一会,又听有人说道。
“三弟所言甚是。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但其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文不凡大军压境,蜀中人心离散,皆欲有大能耐之人统领蜀地,力挽狂澜。
兄长若能取得西川为基,然后北图汉中,近收蜀地,根基建立,日后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
“我岂不知这般道理!奈何刘季玉与备同宗,若趁乱取之,恐天下人唾骂,说我刘玄德无情无义,恶毒如蛇!”
“兄长!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著鞭在先,成就不世功业。今若不取,以文不凡大军之精锐,不出三年,蜀地尽落其手,即时兄长悔之晚矣!!”
“放肆!!!你欲陷我于不仁不义呼!!!我刘玄德宁死亦不做无义之举!!!”
“兄长!!(哥哥!!)”
房舍内,一阵吵闹后,遂安静下来。然后又是长叹声后,渐渐传来一阵阵的痛哭之声。法正脸色一变,这哭声他认得乃是刘备之声。后来又听潘凤、张飞连劝不止。刘备哭声不绝,哭得煞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