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鸿那贪鬼,几乎把解县有油水的都榨干了,又哪里轮到他这个长史介入,所以黄乐只好铤而走险,与那黑风山大当家‘裴元绍’扯上关系。
李二领命走了不久,黄乐陷入一阵短暂沉寂,他正想着用什么适当的办法阻止文翰领兵。
就在这时,黄府外传来一阵吵杂的争执声。
“哎!给我停下,凡是要入长史府中者,先行通报一番,才可入内。”
守在黄府门口的,一名士卒大声喝道。
“我有杨县令的手令,到黄长史这领兵符。尔等阻我,延误了军机,尔等又该当何罪!”
“李强,给我开路!”
文翰一声令下,李强立马冲了上去,把想要向前阻止的两名士卒好似抓小鸡般,扔在地上。文翰上前一脚踢开黄府大门,守在府内的五、六名士卒听到门外争执,闻声而来。
“大胆狂徒,尔等未经通报,乱闯长史府衙,莫是想关入牢内?”
五、六名士卒手执雪亮的铁枪对准文翰,大声喝道。
“尔等看我手中令牌,讨伐黑风山乃是杨县令交代的大事。那黄长史却故意刁难我兄弟,不肯交出兵符,若是延误军机,走漏了风声,至我等剿匪失败。
到时,若是杨县令要怪罪下来。今日,尔等阻我之事,我必定上报。要尔等,与我陪葬!”
文翰目光如炬,毫不畏惧眼前的铁枪,一边呵斥士卒,一边迈着步伐向黄府走去。而跟在文翰身后的李强,警惕地凶瞪着那些士卒,以防他们靠近文翰。
那些士卒听到文翰的话后,又看到文翰高举的令牌,一时愣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
“哪个不知好歹狂徒,竟敢在本长史的府衙放肆!尔等,还不给本长史快快拿下这狂徒。”
这时,只见那黄长史走出玄关,满脸怒色的向士卒命令。
“谁敢靠近洒家主人半步。洒家撕了他!”
李强走前一步,一双大眼瞪得如牛眼珠子那般大。
“哼!这解县要变天了,我有杨县令的令牌在手,得令剿匪。黄长史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道黄长史你当杨县令是摆设之物吗?”
文翰冷盯着黄乐,身体一步一步地向黄乐走去。
“你!!!你这奸佞小人,竟敢诬蔑本官!杨县令勤政爱民,深受百姓拥戴,本长史常责令吾身,要多多向杨县令学习。
你!!你!!你!!竟敢在这乱打诳语!本长史定绕不过你!”
黄乐气得浑身发抖,张牙舞爪,犹如斗败的公鸡,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文翰的嘴巴。
“竟是如此,我手中这令牌接还是不接!尔等,在这可看好了。黄长史,是不是想要抗令!视杨县令于无物!”
这时,文翰已走到黄乐的身边。在黄乐阴鸷的目光下,把手令递到黄乐的手前。
如此一来,文翰就把黄乐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若黄乐公然抗令,这事传了出去。即使是杨鸿交代过黄乐,使他为难文翰,也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因为,黄乐公然抗令,相当于是在踩杨鸿的面子。这叫作为一县之长的杨鸿,日后如何见人,在官僚、包括士族之中,也一定会被当做笑柄!
“我!!!我!接!!”
黄乐眼内喷出火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从喉咙中奔出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