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毫无犹豫,当即下令让张任发兵出关。张任虎目一凝,拱手应和,便冲往关下吩咐各部将校,整合大军,点齐一万兵马望东南角方位的营寨进发。
张任行事素来雷风厉行,行军神速,迅疾离开葭萌关。而就在张任离开不久,沿路西北斥候探得,速来禀报文翰。文翰听罢,刀目烁烁,把枪一招,足足二万兵马立即动荡而起,如同一条长龙一般望葭萌关进发。
一个时辰后,刘璋听闻张任已带兵出关,慌心稍定。蓦然间,关下传来一阵阵敲天裂地一般的擂鼓震鸣声,一**喊杀声扑涌而来。强盛的声势,似乎震得整个葭萌关都在摇撼。刘璋吓得几乎跌倒在地,随即听到兵士纷纷喊起,西北大军来袭。
“这怎么可能!!西北大部兵马不正在进攻刘玄德的营寨么!!!”
刘璋大瞪眼眸,一脸的惊骇悚然,随即慌乱地冲到关上,眺眼一望,只见眼前视线一片皆是威武凛凛的战马甲士,人山人海,漫山遍野地正冲杀过来。
高沛、刘巴听得关下恐怖声势,急急寻见刘璋。高沛望到刘璋正在关上,慌乱赶到刘璋面前,急声问道。
“主公!西北军人多势众,我军唯有数千兵马据守关内,且大多都是百姓壮勇,若是西北军发起强攻,如何是好!?”
刘璋正是心急如焚,哪里知得如何应付,还好黄权及时赶至,疾言厉色而道。
“主公不必忧虑!此乃文不凡调虎离山之计也,他故在皇叔营寨下虚张声势,乃欲引开葭萌关下的守军。我军虽兵力微薄,但却有葭萌关这天然屏障,眼下主公可速令兵马据关而守,以抗彼军。不需多久,刘皇叔识破其计,必会与张都督一起率兵来援,即时主公再从关内发兵进攻,前后夹击,必可大破彼军!!!哼!文不凡此番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黄权冷静分析,双目射出两道亮丽的光华。虽说如此,但刘璋望着关下如此之多的虎狼之师,哪里镇定下来,心中忧虑无比。不过当下刘璋亦唯有依从黄权之言,慌乱下达军令。关上壮勇只是稍有操练,眼下见得关下这般多的精锐兵马,各个都是慌乱无比,杂乱地聚集在关上,准备阻击。
擂鼓声轰鸣不停,天地如被震裂。西川大军每每荡动,兵甲、脚步、马蹄声整齐一致,齐齐暴起,声威骇然。西北诸军直至葭萌关下,文翰厉声一喝,诸军列成阵势,各军雄威如同天兵神将。不过文翰似乎并不急着狂攻葭萌关,只见文翰刹地勒马一停,出马立于门旗下,两行布列龙凤旌旗,擂鼓三通,文翰手抬暴雨梨花枪,直至葭萌关上,唤刘璋前来答话。刘璋却是不敢出关,领着诸将就于关上对答。文翰神色冷酷,刀目凌厉逼人,遥望着关上刘璋,脸色苍白,身躯瘦弱,略显病态,一看就知常年沉醉于酒色之中。同时,文翰又隐隐发觉刘璋身体绷直,时而颤动,好似在竭力压制心中恐惧。文翰见刘璋果如传闻那般胆小如鼠,懦弱无能,心中冷然一笑,遂然扯声喝道。
“刘季玉,你我两家本无仇恨,昔年我奉朝廷指令,讨伐逆贼张鲁。你乃汉室宗亲,本该助我共讨逆贼。但你却反而出兵助贼,令我大折兵马!之后我力战得胜,铲除张鲁,你却又令张姑义夺我领地!你我两家故而因此结怨!如今我大军已杀至葭萌关下,只要我号令一落,葭萌关必破无疑!谅在你乃汉室帝胄,若你此时愿投降于我,我尚可让你保存富贵,担当益州牧之职!倘关口一破,悔之晚矣!”
文翰声若洪钟,震得刘璋脸色一连剧变,更为恐怖的乃是文翰那双锐利无比的刀目,目光如能杀人,吓得刘璋连连退后,狼狈不已,不敢答话。就在此时,在刘璋身侧的黄权,忽然大瞪眼目,手指文翰破口大骂道。
“文不凡你忘恩失义,强夺汉室之地,实乃反叛朝廷之贼!我主乃汉室宗亲,天下之大无不刘家之地!我主据之,乃是理所当然,岂可让予恶贼!!!”
黄权此言一出,文翰刀目刹地一寒,枪指黄权,厉声喝道。
“谁给我射杀这狂徒!!”
赵云应声而出,纵马飞行,就在马上拈弓上箭,瞄准黄权,弦响箭发,一气呵成,快得让关上一众西川文武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