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刚见黄权眼色,恍然醒悟,才知失言。刘璋怒不可及,忿然甩袖转身离开。张任见状,急欲再谏,黄权却急赶来阻住张任低声而道。
“主公此时气在头上,若张将军再将主公激怒,反而坏了大事。张将军莫急,且容我去一劝主公。”
张任听言,死死地扼住心中急意,拱手而道。
“如此便有劳黄公了,还望黄公早将主公说服,否则倘若文不凡当真倾势而攻皇叔营寨,一旦皇叔被擒,万事晚也!!”
黄权重重颔首,与张任对视一眼后,便急急跟在刘璋身后。刘璋怒火难消,刚走出关上,听得远处东南角上,果然喊杀声惊天动地,仿佛有千军万马就在那里厮杀。刘璋脸色连变,此时一直追在刘璋身后的黄权追了上来,凝声而道。
“主公息怒。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张都督为人更耿直且忠心耿耿,素来对主公极为敬重,岂会有意冒犯?不过张都督所言,亦非并无道理。葭萌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文不凡纵有十万大军,亦难于一日之内将其攻破,何况其麾下只有二万兵马可以调用?主公宜速发救兵,否则倘若刘玄德因此生怨,于主公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也!”
黄权细细分析,刘璋心头一震,脑念电转,慌心稍稍安定,细想一阵,亦觉得张任、黄权所言确有道理,却是他杞人忧天罢了。
就在刘璋正欲下达号令,发兵去援救刘备营寨时,忽然有一斥候急急赶来禀报,言就在关外五六里内的密林内,发觉有无数旗号,疑有大部伏兵!
刘璋听言脸色剧变,当下又是方寸大乱,就欲喝令关上诸将备战迎敌。黄权却是眉头深锁,疾声而道。
“主公且慢,这大有可能乃文不凡虚张声势之计也。可速派一部快骑前去探寻,倘若果真如此,即派援军急救皇叔营寨!”
与此同时,张任在后赶来,刚好听到兵士所报。
霎时间张任几乎确定文翰的计策,疾言厉色而道。
“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耗费时机。此必是文不凡奸计,故欲拖延我军。”
张任一脸的胸有成竹,黄权听言,眉头微皱,用余光默默地望了刘璋一眼,其实他心中亦有与张任相同的想法,不过黄权却为安抚刘璋之心,故而不惜耗费时机,亦要派兵先探。张任此言一出,刘璋脸色便是黑沉起来,黄权速速凝声先问。
“张都督凭何这般确定?”
张任虎目凌厉,遂转身向那来报的斥候问道。
“你等只见彼军旗号,可还见得彼军兵马身影!?”
那斥候听言,速速禀道。
“我等只在远处探寻,因俱被彼军发觉,并不敢靠近而探。”
“可听得兵戈铠甲震荡之声?”
“我等只见旗号,却又听不得有太多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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