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韩当、凌统等将纷纷赶至,护着周泰而回。
沙摩柯急上城头,来见严白虎问道。
“严将军,何故鸣金?”
严白虎神色一凝,见沙摩柯脸上杀气未褪,心里甚是畏惧,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江东各员猛将杀出,我唯恐城门被夺,故而收兵。”
沙摩柯听言,悔不及也,厉声喝道。
“那时周幼平已是强弩之末,若不收军,我已斩了此人也!”
沙摩柯声若雷吼,严白虎听得心神一震,不敢反驳。沙摩柯狠狠地怒瞪严白虎一眼,忿然离去。严兴在旁看得眼切,却又惧沙摩柯之勇,刚才不敢直言呵斥,待其远去后,方才与严白虎冷声而道。
“兄长,这蛮夷如此放肆,只怕日后难以镇服。若不早除,迟早成为兄长心腹大患!”
严白虎听言,双目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冷声而道。
“哼。小弟不必多虑。这蛮夷武艺超群,却又毫无谋略,对我而言,尚有几分利用价值。且容他嚣张些许时日,待眼下之危一除,我自然不会轻饶于他!”
严兴听罢,似乎有所领悟般,会意冷笑。兄弟二人默默相视,嘴角的阴森笑容,令四周所见兵士,只觉不寒而栗。且说周泰回到营寨,在诸将拥护下,来见孙权。孙权赶来迎接,甚是惋惜而道。
“周将军果真勇猛过人,只可惜今日时运不济,否则如今我军已长驱直入,攻破这临贺城矣!”
周泰本欲请罪,哪知孙权却未有丝毫责怪之意,反而赞其勇猛。至此,周泰对孙权更是倾服。由此可见,孙权笼络人心手段之高超。
次日,周泰又引军杀至城下,喝沙摩柯来战。沙摩柯伤势未好,不敢贸然出迎。周泰则在城下命军士轮番喝骂,一连十几日。沙摩柯伤势好转,连日憋了一肚子怒火,当下又听周泰骂起,立马点齐兵马,出城与周泰厮杀。
两军阵势摆开,两军之将,各不答话。沙摩柯出马杀出,周泰挥刀相迎。两人厮杀一处,杀得甚是激烈。一员番将厉声一喝,赶来夹攻。在江东阵内的凌统看得,立马挥起双鞭,纵马冲出,迎住那员番将。就在此时,又有两员番将杀出。丁奉虎目一瞪,怒声大吼,立即冲马飞出,迎住那两员番将。
只见凌统那处,双鞭舞若疾风,一鞭扫去,番将奋力抵挡。凌统另一手骤然挥起,一鞭扫在其头颅之上,顿时将其头颅砸得粉碎。同时间,丁奉一人力战两员番将,大刀舞得密不透风,两员番将齐攻不破,丁奉赫然一刀扫开一员番将刺来的枪支,然后抡刀一砍,攻势极快。另外一员番将躲避不及,被丁奉生生切开了半个脑袋。丁奉砍死一将,飞出的血液染得他满脸血腥,一声吼起,如若虎啸。剩下的那员番将竟被吓得肝胆破碎,吐血而死。
随即凌统、丁奉纷纷望沙摩柯冲杀过来,沙摩柯与周泰杀得正是激烈,眼中余光看到凌统、丁奉杀至。顿时吓得一阵心神动乱。周泰见沙摩柯露出一个空档,威赫的虎目迸射出两道狂烈的杀气,手中玲珑虎啸大刀如同燃烧起阵阵剧烈的黑色火焰,一条黑蛟张牙舞爪飞出,栩栩如生。沙摩柯见得,脸色剧变,知道周泰欲要杀出相势杀招,当下连忙聚起浑身气势,全身力劲涌在抓住铁蒺藜骨朵手上。
电光火石之间,周泰骤然出刀,望沙摩柯眉间直捅。沙摩柯碧眼瞪得好似快要凸出,大吼而喝,挥起铁蒺藜骨朵望周泰砸去。在铁蒺藜骨朵之上,只见一头长有三个犬首的恶兽隐隐而现。
两柄兵器,一捅一砸,刹时碰撞一起。相势空间之内,漫天之间,一波接一波的黑色雾气隆集而来,瞬间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雾海,蓦然间,一声龙啸声起,震得整个苍穹都为之颤动。一条百丈的黑色龙蛟从雾海中,张牙舞爪地冲飞而出。另一边,大地崩裂,道道黑色火焰,从崩裂的缝隙中冲起,三道咆哮声接连而起,只见一头浑身萦绕着黑色火焰有着三个犬首的恶兽从一道如同天堑一般的缝隙中奔腾而出。
龙蛟与恶兽目光刹然碰撞。龙蛟陡然巨躯一弹,向着地上的恶兽暴飞而去,同时蛟嘴中吐出一道黑色液体,喷射而出。恶兽屹立在地,一个犬首喷火射出,黑色液体和火焰碰撞一起,瞬间炸了开来。龙蛟倏然飞起,在光焰内急速而飞,只见恶兽又一个犬首张开那血盆巨口,一道道黑色的雷霆,在巨口内积聚。电光火石之间,龙蛟赫然冲至,恶兽一声吼起,一道巨大的雷霆喷射飞出,向龙蛟飞荡而去。
龙蛟巨大的龙躯猝然动起,鼻息狂喷,一**的黑色雾色迅疾蔓延起来,那道雷霆冲入黑色的雾气之内,竟然不断地缩小。不一时,龙蛟大张口嘴,狂风吹拂,猛地一吸,将雾气连着那道雷霆,尽吞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