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甘兴霸你竟敢如此小觑我!!!”
凌统咆声大哮,如同一头失控暴走的猛虎,双臂挥起手上双鞭对着甘宁暴打不停。甘宁哈哈笑着,舞刀抵挡凌统的攻势。
城上严白虎见甘宁视凌统如同儿戏,连声叫好不绝,城内的守军亦纷纷喝彩。这些喝彩声听在凌统耳里,却如似刀剑来刺。只见凌统脸目极其狰狞凶暴,一双英目红得妖异,竭斯底里地咆哮不止,如似失去理智一般。
砰砰砰砰砰~~!!
一阵阵急促而又响亮的兵戈震da
g声,震耳欲聋。甘宁目光猝然一寒,虎牙大刀陡然一转,向凌统横劈过去。凌统只顾着猛攻,待其反应过来时,已是躲避不及。眼见甘宁手上的虎牙大刀将要砍中凌统的面门。电光火石之间,虎牙大刀去势赫然一止,凌统连忙驱身而动,甘宁使刀砍过,随后将刀收回。凌统气得牙关打颤,一手奋力而压,起鞭砸向甘宁。
“哼!不知好歹!!”
甘宁冷哼一声,瞬间驱身避开,一刀砍起,砍中凌统的胸甲。凌统惨呼一声,坠马而倒。甘宁纵马冲起,对着地上的凌统举刀连劈。凌统狼狈滚地而躲。在其阵内的江东将士见得,急忙挥军来救。甘宁杀了一阵,见凌统已被救走,亦无意追杀,引军退回城内。城上兵士见甘宁如此勇猛,喝彩不止。唯独严白虎脸色黑沉,眼眸内闪出阵阵寒光。少时,甘宁带着数百锦帆贼登上城头,严白虎拦路便喝。
“适才情势大好,甘将军本可乘势追击,将那凌公绩诛杀,为何却屡屡错失时机,如此怠慢!!?”
甘宁听言,脸色猝地变得冰寒,撇头斜视着严白虎,冷声而道。
“我欲要如何,全凭我意。这凌公绩却是有趣,我有意与之徐徐纠缠,以之取乐。严将军倘若不快,来日尽管引军出阵,与其相斗。”
“你!!!”
严白虎一听,只觉腹内涌起无明业火,气得浑身颤抖,好似恨不得将甘宁撕开两半。就在此时,甘宁一双细长的鹰目蓦然睁大,两道极其浓烈的杀气一闪而过,同时一声冷哼暴起。严白虎只觉浑身刹地冷寒,无尽的危机感涌在心头,整个人如吓得胆碎,痴滞下来。甘宁视若不睹,傍若无人,迈步而走。直至过了许久,严白虎方才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起了一身的冷汗。
“这甘兴霸竟对我起了杀意!!!”
一个念头忽然从严白虎心头涌起。严白虎脸色连变不止,只觉不寒而栗。甘宁武艺之高,比之沙摩柯更是高出一头,更恐怖的是此人玩世不恭,行事放da
g不羁,好似将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我行我素,喜怒不常。严白虎心里明白,倘若他惹得甘宁不死,甘宁会出手杀他,亦非不可能之事。
严白虎一时间思绪万分,如今他根本毫无实权,何况更需甘宁来抵挡江东军。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严白虎死死地压住怒火,心中只想着如何解除眼下之危,保存性命。
次日一早,凌统并无因昨日之败而有丝毫颓废,反而却有越挫越勇之势,立即点齐兵马冲至广信城下,直言吆喝甘宁出来厮杀。此次,甘宁却是对凌统的喝骂声,置若不闻,命兵士坚守不出。
凌统一连在城下喝骂数日,甘宁仍旧按兵不动。严白虎不知甘宁意欲何为,终日疑神疑鬼,忐忑不安。孙权率领五千兵马不日即到。凌统连忙迎接,引入帐内,具告前事。江东诸将听闻甘宁竟在广信,各个如闻虎色变。孙权故装惊色,惊呼而道。
“这甘兴霸初年追随黄祖侵略我江东,后来黄祖被我兄诛杀,其部下大多被擒,唯独这甘宁凭着其超绝武艺逃出生天。实无料到此人竟然逃到了交州!!”
陆逊听言,皓目烁烁发亮,沉吟一阵后秉道。
“甘兴霸此人非是泛泛之辈,只可惜周将军不在此处。”
陆逊言未绝,凌统英目一瞪,怒声喝道。
“陆司马焉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愿与其决一死战,誓死不退!!”
凌统喝音如若洪钟,震得整座帐篷都在摇晃。江东诸将不由纷纷将目光投向凌统,方才醒悟,昔年其父凌操随孙坚征伐江夏,凌操为护孙坚,被甘宁所射杀。这甘宁可是凌统的杀父仇人。孙权见凌统怒火冲天,枭目微微一眯,心里沉思一阵后,颔首应道。
“公绩有此胆气,实乃我之幸也。不过甘兴霸乃当世虎将,不可轻敌。来日,我使承渊、元代两人为你掠阵,以防万一。”
凌统闻言,厉声应和。孙权遂命诸军歇息,以备明日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