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杀了阿会喃,奔回山下,魏延急欲进军再追。赵云却是出言制止道。
“我等在此耗了不少时辰,想必孟获早已逃远,况且我军兵士恶战一夜,皆以人疲马乏,不可妄行,当应撤回寨内。”
魏延听之,亦不敢造次,遂依赵云所言,引军撤回寨内。文翰听闻,蛮军埋下伏军断后,成功撤走,脸色沉着,刀目涌起腾腾怒火,冷声哼道。
“哼!!就不知是何人为孟获出谋划策!!?”
李优听言,脸色一凝,出席秉道。
“西川有此等韬略者,只有二人。一者乃行军祭酒,法孝直。二者则是益州参谋,黄公横。依张子乔所言,法孝直素来擅使奇谋,计略每每使之,皆是一针见血。而黄公横行事谨慎,已稳求胜,善于使连环计,以保无失。如此看来,如今在孟获身边教计的大多就是黄公横也。”
“黄公横!?”
文翰刀目一眯,喃喃着此名,然后脸色一沉,忿然而起,凝声喝道。
“竟然孟获已撤,我等不可怠慢,任其准备,所谓兵贵神速,当应速行进军!!”
文翰话音刚落,赵云便脸色一变,急谏言道。
“主公万万不可。时下我军连日恶战,兵士皆以疲惫,若我军仓促进之,彼军却可据城而守,以逸待劳,加之又有黄公横为其筹谋划策,倘有疏忽若何?何况我军擒得大量俘虏,若有丝毫变故,危矣!”
赵云少会反驳文翰之意,如今见文翰行事过急,唯恐有失,不得不劝。文翰一听,脸色一沉,却无怪责赵云,反而踌躇下来。李优沉吟一阵,颔首应道。
“赵将军所言极是。进军之事,确是不可操之过急。”
“话虽如此,但若给予蛮军时日准备,要破梓潼城难也,战事持久不下,待粮食耗尽,军心必乱,那又若何?”
文翰刀目内不觉涌出几分急色,李优听之,却不答话,凝神沉思。文翰见状,心知李优定在思量计策,亦不打扰。少顷,李优一双锐利的眼眸,猝然爆出两道精光,煞是逼人,拱手而道。
“我军内有大量蛮军俘虏,约有一万二千余人,这些累赘若是加以利用,岂不是妙!?依优之见,主公可将这些俘虏分拔四部,每部三千人。再遣一将,引二千兵马率两部俘虏前往梓潼,我军大部兵马压另外两部,徐徐而进。倘若蛮军来挡,便驱动俘虏前去厮杀,待前方两部俘虏耗尽,我军再使剩余两部俘虏增援,直至逼近梓潼城下。若是如此,我军不但可保存气力,亦可损耗彼军兵力,不知主公以为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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