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此事我是知道的。早先豫州、历阳接连败亡,残部四处浪荡。我等职事所在,为防这些乱军流窜至京畿败坏局势,因而严查过往人员,还请周君体谅。”
谢奕笑着回答道。
中年人周正面带苦色,叹息道:“贵部职守京畿,我自是心知。可是二郎,那些武人或是身卑智昏,我等怎么可能与叛军残部有涉v且,今次同行有丹阳张尚书、殷长史等等,俱为内外久负盛望者,如今却都……”
“张尚书等也在这里?那真是失礼,可惜我职事在身眼下倒是无暇拜见。请周君转告诸公,稍后抽身出来,一定前去拜见!”
谢奕面容一肃,正色说道。
“这都是汹,我只是想请问二郎,不知我等何时才能归都?”
“周君请放心,我虽然并不主理此事,不过也知诸公绝无可能与叛部有涉,稍后便去询问一下。失礼之处,请周君见谅,驸马率部前往曲阿平乱,我等甫受大任相托,战战兢兢唯恐出错。一时或有疏忽,礼慢诸公,实在惶恐。”
周正听到谢奕这么说,脸色才变得好看一些:“二郎所言,我等倒也理解,彼此都为国事,实在不必互相为难,既然二郎有言,那我就回去转告张尚书。有劳二郎了,请二郎一定记得此事。”
谢奕拍着胸口保证道:“周君请放心,一有消息,我即刻就派人回禀。”
那周正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又叮嘱谢奕几句,然后才匆匆返回身后那仓房。
等到对方走远了,谢奕脸色才陡然一沉,对那几名守卫兵士低语道:“门前设栅,不准他们再随意出入b群蠢物早先竟敢借荆州军势留难驸马,真当咱们昭武军是好惹的!此仇不报,怎能甘心!”
“遵命!”
兵士们听到这话,当即便轰然应诺,过不多久,这仓房周围便竖起一圈高高的木栅。
离开这一处仓房后,谢奕便匆匆行向城内中军所在。等他到达时,沈哲子所部众将留守石头城的已经大半集结于此。
“无奕怎么来得这么迟?莫非昨夜又是贪杯忘形?”
一名相熟的年轻人上前酗道。
“休得乱说!若再给我招惹军法,我便与你割席断交!”
谢奕有些不自然的转个身,衣甲之下顿时散出浓烈香气,只是在这香气之中尚有一丝酒味倔强的留存下来。
“我哪里是贪杯误事,只是刚才来时被旧仓那里一个故交唤赘了几句。”
听到谢奕这么说,承登时便有几人转过头来望着他,眼神不乏古怪。
“你们这么望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要帮那些蠢物求情,只是闲聊几句罢了。”
谢奕兴一步,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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