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江湖人士,在起步阶段都是十分肮脏的,漂泊的生活注定了这种人没有固定收入,所以为了填饱肚子,他们基本上什么恶心事都干,并且没有下线和素质,为了吃口饭,赚点钱,连脸都可以不要,等有钱之后,随着身份地位的改变,也就逐渐收起了獠牙,开始向着曾经羡慕的阶层靠拢,逐渐让自己变得人模狗样,开始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也注重起了名声和面子。
正如边哥对孟大江说的那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鲍文光已经落魄到了这种地步,但是面子上的事情依旧还在硬撑着,他从训诫所出来之后,就以出狱的借口摆了一次酒宴,收了一茬礼金,拿到这笔钱之后,鲍文光连房子都没给家人租,而是在南城区中心位置租了一家二层的临街商铺,作为他的公司据点,即便这个公司空壳旗下已经没有任何业务,但对于他这种风光了半辈子的人而言,越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越是要保住那已经一文不值,但是却无比看重的脸面。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腰板直的太久,已经弯不下去了。
孟大江从医院离开之后,就乘坐边哥的车赶到了鲍文光的公司,然后被两名手下从车上抬下来,推着轮椅进入公司,见到了鲍文光。
边哥推着孟大江进入办公室之后,率先介绍道:“大哥,老孟听说你从训诫所放出来,所以特意来看你了。”
孟大江坐在轮椅上点了下头:”“光哥,我听边哥说你的事情解决了,就过来祝贺一下!这次你大难不死,以后必定洪福齐天!”
“你怎么搞的,怎么弄成了这样呢?”鲍文光今年已经四十多了,长得五官端正,身材也相对魁梧,在训诫所蹲的几个月,让他的头发出现了不少斑白,他看了一眼孟大江的腿,还有边哥头上的绷带,蹙眉道:“老边,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给大江送礼金,怎么还送了一身伤回来呢?你们俩这是要去残联上班啊?”
“别提了,老孟那边遇见点烦心事,自己没法处理,所以就想来跟你念叨念叨,我去给他送礼金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也算无妄之灾!老孟,有什么话,你自己跟大哥聊吧!”老边把话题勾起来之后,就迈步去茶桌边上鼓捣了起来。
鲍文光坐在老板椅上,眯眼看向了孟大江:“怎么回事,你这又是跟谁整起来了?”
“光哥,我最近研究了一个垃圾分拣的生意,就是把垃圾运输车队收回来的垃圾进行分拣,将里面还有回收价值的废品分拣出来,然后送去回收,这个项目做好了的话,每个月也能赚不少钱,但是我现在有一个竞争对手,也盯着这块肉不放!”孟大江指了指自己的腿:“我的模样你也看见了,在这个项目的争夺上,我现在处于劣势,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一把!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从今天开始,这个项目咱们一起做,你一分钱都不用出,以后我分拣厂每天的利润,都会给你送过来五成!”
“你这叫什么话,你是我弟弟,我帮你办事,还能要工钱啊?”鲍文光假模假式的拒绝一句,微笑道:“我就算帮你,也是为了兄弟感情啊!”
孟大江闻言,十分会来事的回应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来!但我同样也知道你最近挺难的!当年你好的时候,能带着我发财,现在你有难了,弟弟也想尽一下孝心啊!”
“最近这段时间,我的确遇见了不少困难,但是有兄弟们的这番话,我心里暖和!”鲍文光莞尔一笑,摆手道:“股份的事咱们放放再说,先说你这个事吧,今天晚上,我正好约了南区联防队的副队长鲁宾一起吃饭,到时候顺便打个招呼,你这件事,我让联防队的人帮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