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吧，我相信你，慕梵，你向来不会包庇的，对么。”颜白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话语中仿佛蕴含了另一层的含义。

“……”慕梵依旧不说话，维持着一张冰冷的脸庞，他本来就话不多，现在不说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慕梵垂下眸子，心头似乎被蚂蚁啃咬，不包庇，不……他再也无法说出这句话。

说自己不会包庇任何罪犯这样一句话，曾经这是一句实话，如今却是一句违心话，颜白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便证明了许多。

杨海媚的死亡，或许他也是凶手。

“没有人永远是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慕梵声音冷然的回答，他这句话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说颜白，颜白不是表面看着的那个模样，她藏着很多面，让人摸不着，看不透的另一面。

颜白眼底眸光微微荡漾，但是表面一副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模样。

“不，我没有，不是我干的。”颜正霆仿佛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苏醒过来，他睁大眼睛，摇着头，快速的远离地上杨海媚的尸体，踉跄的走到了颜世凉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是如今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世凉，你能为我作证，杨海媚这个女人陷害我，她想害死我，我们颜家要完了……完了。”颜正霆脸上老泪纵横，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颜家都完了，现在他身上更的多了一项杀人的罪名，凭借阎礼的手段，他进了监狱，能被人给折磨死。

颜家也是……保不住了。

“……爸。”颜世凉木讷着眼神瞧着颜正霆，仿佛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看向颜正霆的目光怨恨多过一切，如果颜正霆早一点告诉他该有多好，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白白一定会爱上他的，以前她那么依赖他，总是甜甜的喊他，而且和妗白很像，许多对他的习惯小细节很像。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不是我的亲妹妹。”颜世凉开口，声音嘶哑，声音中尽全然是憎恨。

颜正霆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心中发凉，觉得胸口有些窒息，喘不过气来，他唯一的儿子……

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

“白白，白白，我们重归于好，好不好？我爱你，我只是走错了许多步，错过了。”颜世凉看着面前的颜白，眼前一片恍惚，他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颜白还是妗白了，甚至不明白自己口中的白白究竟喊的是谁，或者说，他会爱上颜白，就是因为妗白。

如今的这句忏悔，或许更多的意思是说当初错杀，错爱，甚至做的一系列的事情。

现在他后悔了。

“世凉哥哥。”颜白听着颜世凉的话，看向了颜世凉，颜世凉则是身子颤粟了一下，这个语调就像最初的时候颜白喊他，带着依赖眷恋，颜世凉慌张的抬头看向颜白。

“白白……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错了。”颜世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