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不要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既然决定要去告祝薇安,就不会打消这个念头,你们想着对我威逼利诱倒不如想想怎样搜集证据将罪责推卸给我。 .”苏雅落说着怒目圆睁,祝太太有些心虚地别过脸摸摸眼泪:“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吗?”“没有。”苏雅落一点也不动摇,她冷笑着挑眉:“苏雅落是个小人物,死不足惜,不过就算你们再有钱,也大不过一个理字,如果你们当真要置我于死地,我也认了。”苏雅落虚弱地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以保持清醒,祝太太也很识趣,站起来就要默默退出去,只是不承想苏雅落最不想见到的祝薇安这时候出现在了门口,苏雅落眼中的祝薇安此时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跳梁小丑,她精致的容貌无法让人对她增添一丝半点的好感,她只是一个拥有优良家世的人渣。
“薇安,不是要你在外面等着的吗,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走,我们走。”言多必失,祝太太生怕祝薇安出言说错了什么话白白落了苏雅落的口实,她也在为自己的女儿的不争气而懊悔不迭。
“妈妈,你何必低声下气来求这个贱女人?她以为自己是谁啊,顾臣恩难道还会为她打官司吗?那简直就是做梦,我们根本不需要怕她,我舅舅那里招呼一声这事儿就解决了的。”祝薇安扁扁嘴,傲慢地看着苏雅落。祝太太推了祝薇安一把:“薇安,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算妈妈求你了小祖宗!”祝薇安对祝太太的话还是可以听进去一些的,她不服气地扭头,下一刻就听到了苏雅落的轻笑声,她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恨恨地说:“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祝太太和祝薇安的登门造访无疑是更加坚定了苏雅落状告祝薇安的决心,当晚宋箐就抽时间带着那位从北京赶来的律师先生来到了苏雅落的病房,律师先生颇有修养,关心了一番苏雅落的病情之后才开始切入正题。宋箐坐在一边旁听,律师先生提出问题之后苏雅落如实回答,尽量让答案详细具体一些,律师先生昨晚笔录之后做了一番整理就跟着宋箐走了,宋箐说律师先生的团队会连夜赶制诉讼申请书递交人民法院,苏雅落道谢之后也就不再客套。
说了那么多的话苏雅落觉得筋疲力尽,晚饭还是没有食欲,所以就省了。陈路也没有来,只是打电话过来询问了情况,苏雅落满脑子都是打官司的事情,倒是也没有太在意。顾臣恩现在变成了病房的常客,他话不多,却也是必不可少的角色,他一天不来苏雅落就觉得心慌意乱,苏雅落总是告诫自己,你之所以这么期待顾臣恩和陈路来不过是因为你没有朋友而已。
连着好几天顾臣恩却都没有来,苏雅落不知道顾臣恩到底是在忙些什么,她也没兴趣打电话给顾臣恩,因为没有合适的身份,也没有任何立场。宋箐倒是又和那个律师先生来过一次,她说法院那边已经让公安机关立案调查了,祝薇安的车子现在已经被扣下,她本人也已经被监控。
祝家人选择按兵不动,他们没有让祝薇安立刻处境,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举动,这倒是让顾臣恩和宋箐都很意外,不过祝薇安车头上的撞击痕迹已经不见了踪影,车子也是焕然一新,这倒是让人觉得这桩案件变得很棘手。
苏雅落很关心案情的进展,然而案件却进入了冷处理阶段,祝薇安的人身控制也只有三天时间,顾臣恩也不来,只是宋箐带点消息过来,苏雅落心里有了一些被冷落的感觉。祝太太、顾臣恩、顾家老爷子和陈路都像是从生活中凭空消失,苏雅落只能不动声色等着他们来。
苏雅落终于等来了顾臣恩,不过也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顾臣恩一身烟色正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赶过来了的。苏雅落不问,顾臣恩也不讲,他们连过去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尴尬和问候都省去了,现下顾臣恩也是精神不济的样子,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言简意赅:“医生说你可以办转院,我住处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医护人员都已经从上海调了过来,那里安静一些,想吃什么也方便一些。”顾臣恩说着就开始让佣人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苏雅落被人抬上了车子,顾臣恩倒是没有跟来,一路平稳,苏雅落只得对着车顶发呆,她听佣人们笑声交谈,好一会儿知道就又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苏雅落明白为何顾臣恩会送她回自己的住处,想来再要踏进顾家的大宅就显得不那么容易了,现今能先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已经不错了,苏雅落被几个佣人安排在了大床上,不过苏雅落有些意外,这一次竟然是顾臣恩的大床。苏雅落之前是来过这栋房子好几次,不过有幸睡在专属于顾臣恩的大床上倒还是头一遭。宋箐、陈路和顾臣恩都不在,苏雅落就算是有再多的问题也无从知道答案,她选择吃点东西安心入睡。顾臣恩爱睡软床,被子厚实不说空调里的暖风也开得很足,苏雅落一夜无梦,醒来时觉得自己精神好了很多。闲来无事一无法百~万\小!说,二不能看电视,苏雅落只能像个初生儿一样好奇地打量着周遭。顾臣恩是个很讲究生活格调的人,不过生活中他偏爱烟白两色,穿衣一律是烟色,装修则选择纯洁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