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有微微的薄茧,修长的手指柔软却不失刚毅,苏雅落在心里赞叹了一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不知羞耻地问南依拓:“你喜欢我什么?”人家也没有明确表态是真切地喜欢她,她竟然就这样恬不知耻地问了出来。 .
“你善良,你不以貌取人啊,还有你的独特气质,你的纯美。”南依拓做了精准的概括,最后一个词汇却让苏雅落有些无奈:“你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自知自己无法高攀,况且,你们这样的大少爷多多少少都是有精神洁癖的,纯美这个词我可以理解为纯洁美丽吗?那我就更加当不起了。”
“如果你要说的是什么无所谓的过去,就完全是多虑了。”南依拓感受着苏雅落手心里的温暖摸了摸苏雅落的脸颊:“顾臣恩如果是你心头的一道墙,就让我将这道墙拆掉,还一片天蓝水绿给你,就让他留在回忆里吧。”南依拓的话带着他声音中特有的迷人磁性,苏雅落像是受到了蛊惑,在南依拓圈她入怀时闭上了眼睛。是认命了吗?苏雅落心头像是破了一个窟窿似的难受,南依拓真的可以带她走出这片沼泽地吗?可是为什么她心里总是在惦记着顾臣恩最后说的话,明明这两年都这样浑浑噩噩过来了,为何在感受到他渐渐淡去的呼吸之后就心痛到无以复加?
头抵着南依拓的胸口,苏雅落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环着手臂抱住了南依拓的腰,她说:“南依拓,我们在一起吧,你说得对,我要试一试,否则我永远都无法好起来。”苏雅落的眼泪掉落在自己的衣襟上,她知道用南依拓来做试验品有些无理,可爱情从来都是两厢情愿的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南依拓像个宽容的长者一样无条件纵容着这个小姑娘一样的女孩子,她想要跟他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理由做出这个决定,也不管他们之间能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是有一线希望就值得他付出所有去换取,他不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他有过很多段感情,然而没有哪一段感情开始得这么别开生面,也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让他产生别样的情怀。
对于苏雅落来说,这是如梦似幻的一个晚上,她躲在南依拓怀里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却好端端躺在自己床上,雪白的被子斜搭在肚子上,还是昨晚回来时的那一身衣服,南依拓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所以他才不好意思给苏雅落将衣服换掉吧。苏雅落靠着床头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心里有什么事情横着让她有些添堵,原来是忽忽悠悠做了人家的女朋友。女朋友,这还真是一个新鲜的词汇,她只做过替身,做过半吊子的妻子,却没有做过谁的女朋友。
下楼梯的时候苏雅落甩了甩自己的红裙子冲着楼梯下站着的苏钟义傻笑,苏钟义瞪大了眼睛将撒娇的苏雅落搂在怀里,苏雅落抱着苏钟义的脸颊亲了亲说:“外公,我穿成这样好看吗?”说着苏雅落就原地打转旋转了一圈儿给苏钟义看,苏钟义忙不迭地点头:“我们家小落穿什么不好看啊?”祖孙二人笑作一团,可巧让走出房间的苏秦看到,她“啧啧”称赞着苏雅落的裙子好看,苏雅落一仰头得意地点头:“那是,也不看是谁挑选的,这可是爱珍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呢,听说是个很名贵的牌子,妈妈也知道,我对这种时尚品牌知道的太少。”
苏秦当然认得苏雅落身上的裙子是出自那位名设计师之手,连连赞叹爱珍的大手笔,也羡慕着爱珍和苏雅落亲密无间的友情。苏雅落说到爱珍就有些惭愧地问苏秦:“妈妈,我都好些天没有见到爱珍了,听说她这几天是陪着家里人应酬,没时间来中国园,你说我要不要送些吃的去给她啊?”苏秦想都没想就往厨房走:“我早就替你备着了,这个丫头啊,最馋你外公炖的银耳莲子汤了,我特意加了冰糖进去,她铁定喜欢喝。”
苏雅落简直第一时间就可以想象爱珍尖叫着将那一锅汤一饮而尽的豪迈了,她无声叹息着想要跟着苏秦进厨房却被从厨房走出来的人吓得停住了脚步。原来南依拓起得这么早,看来餐桌上的早餐都是他的杰作了?苏雅落扫了一眼摆满了食物的餐桌连忙从南依拓手里接过碗筷摆放好,南依拓看苏雅落双颊微红就知道她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拍拍她的手背南依拓没事儿人一样嘱咐:“我放了小笼包在微波炉里,你去帮我照应一下。”
苏雅落巴不得拔腿离开,这会儿南依拓都下了命令,自然不会怠慢,她快步躲进厨房去对着微波炉发呆,苏秦在一边准备要一并带去给爱珍的东西,苏雅落只知道妈妈在同她讲话,可说了什么内容她却浑然不知。苏秦只是觉得苏雅落今天有些异样,瞧瞧她的脸色也不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不好意思问苏雅落是怎么了,答案是在用餐时由苏雅落自己揭晓的,她为了表示郑重,特意清了清嗓子拉着南依拓站起来向坐在对面的苏秦和苏钟义说:“外公,妈妈,我跟南依拓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