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你为什么打小春?”祝庆鸿看苏雅落一脸茫然,就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被你过肩摔的年轻人。 .”
苏雅落有些愧疚,她忐忑地看向祝庆鸿:“他没事儿吧?”
祝庆鸿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也是颇有些头疼:“你下手还真是不轻,他轻微骨折。”
苏雅落张了张嘴又低下头,那样子分明就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知道是我的不对,这样吧,只要他的医药费不要开得太离谱,我全部都赔给他。”苏雅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郑重其事地说。
祝庆鸿当然不知道苏雅落生计艰难,赔偿医药费就意味着苏雅落要节衣缩食很长时间。
祝庆鸿在心里苦笑,他那个未来女婿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就算现在要结亲了,他这个未来岳父也还是要看他的脸色。
毕竟顾氏在亚洲的影响力无人能及,顾氏任何一项子产的收入都能轻松地超越他们祝年堂的年收入。
多少像他这样的人想破了脑袋想把女儿嫁进顾家,要不是因为祖上积德早些年对顾家有过些小恩惠,这样天大的好事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来。
这样想着,祝庆鸿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站起身来对苏雅落说:“苏小姐,这里说话不方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去我家说吧。”
苏雅落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这个祝董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忍不住朝着沙发里缩了缩身子。
祝庆鸿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说得太含糊所以引发了歧义,他友善地笑了笑:“你放心,我女儿都有你这么大了,我是想和我太太一起处理这件事情。”
听祝庆鸿这样说,苏雅落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戒备,她咬着嘴唇在心里盘算,人家是有身份的人,想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再说是她自己有错在先,而且药膳店的事情也确实需要详谈。
定了定神苏雅落站起来:“好。”
祝庆鸿领着苏雅落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早有司机将车子开过来,苏雅落这才想起自己的自行车,她不好意思地望向开了车门等待自己上车的祝庆鸿。
“那个…。。祝先生,对不起,我的自行车还在大楼外面……”苏雅落小心翼翼地看着祝庆鸿。
祝庆鸿笑着拍拍苏雅落的头:“放心吧,早让人给你收着了,明天过来取就行啦。”
苏雅落吐了吐舌头钻进了汽车,看来真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有钱人都是住在郊外的,这一点苏雅落很清楚,当然,人家住在郊区的条件跟他们这种小老百姓的被迫搬迁有本质上的不同。
下了车看到眼前的上海古风建筑群掩映在树木丛中,苏雅落由衷觉得自卑,贫富差距从来就是人与人之间最不可逾越的鸿沟。
“请吧苏小姐,你放心,待会儿老张会送你回去的。”祝庆鸿细心地补了一句。
苏雅落跟着祝庆鸿往院子里走,祝庆鸿好像很喜欢菊花,或者是他太太喜欢吧,满院子种着各式各样的菊花,颇有些菊花展的味道。
有佣人出门来帮祝庆鸿拿手提包,看到苏雅落时眼神很怪异,至少在苏雅落看来是有些奇怪的。
“去告诉太太,有客人来了,让她下楼一趟。”祝庆鸿对那个年长一点的佣人说。
“太太一直在楼下客厅里坐着等老爷呢。”佣人又看了一眼苏雅落,飞快地回答。
祝庆鸿大步前行,苏雅落一边四处打量一边跟着祝庆鸿进了进门。
“不用换鞋子了。”祝庆鸿看到苏雅落进门要换鞋连忙笑着说:“你穿着系鞋带的鞋子,换来换去也麻烦,不用那么见外。”
苏雅落是个不在乎细枝末节的人,听祝庆鸿这样说,也就不再因为这件事情别扭。
长这么大,祝庆鸿家是苏雅落见过最高档的地方了。以前在杂志上看到过富人家的豪宅,可是亲眼见着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怪不得有钱人总是瞧不起穷苦人,他们生活在两个完全脱节的世界,哪里能知道彼此的思维和生活方式。
“太太,有客人来了。”那个跟着祝庆鸿进门的佣人走进客厅欠身说了一句,只听到一声叹息,苏雅落不曾看到那个所谓的“太太”。
祝庆鸿示意苏雅落跟自己来,苏雅落尾随祝庆鸿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空荡荡的客厅里摆满了奇珍异玩,盆栽也是修剪精致、生机勃勃,可是那个梳着一个饱满发髻、身段窈窕的女人只留了个愁云惨淡的背影。
祝太太是背对着沙发坐在窗户前的躺椅上的,她一直闭着眼睛,可是无意中睁开眼睛看了眼落地窗上投射的身影就不自觉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