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番话,他又道:“至于囡囡算得准不准,没有卦金,你们也不用试探。
并不是我小气不让囡囡给你们算,而是卜算吉凶,断定生死,算卦之人都要承受因果,所以需要用卦金去行善化解。
囡囡这么小,我们可舍不得她去承受那么多的因果。”
一些人本来想让权胜男给自己算命,闻听此言,不由得歇了心思。
卜算吉凶,断定生死,他们当然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可谈到钱,就舍不得了。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哪里肯用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再说,权胜男不过六岁,谁知道准不准,要是白花了钱,岂不是心疼?
想到这里,一群人便都告辞了。
囡囡从自己房中出来,见祖父母和母亲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顿时莞尔一笑。
“你还笑,不知道自己引来怎样的风波是不是?”
云陈氏叹了一口气,伸手指戳了戳权胜男的脸颊,爱怜地把她搂在怀里。
权胜男不以为意,道:“这些事早晚都要被他们知道,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爷爷今天说得清楚,免得将来我名声大了,他们来埋怨咱们家瞒着他们。”
她转头对权淑英道:“妈妈,以后囡囡会赚很多很多的钱,养你和爷爷奶奶。”
听到女儿暖心窝的话,权淑英一愣,忍不住从母亲怀里抢走权胜男,紧紧抱着。
她的眼里,不由自主地闪烁着几点泪花。
权淑英以前是极为干净利索的人,自从离婚后,越发不爱说话了。
在云家,她都是沉默寡言的时候居多。
权胜男伸出小手,吃力地绕到权淑英背后,轻轻拍着。
“不哭啊,妈妈不哭。囡囡今天挣了很多金子,囡囡给妈妈打金首饰戴。”
权淑英破涕为笑,“傻囡囡,财不露白你不懂吗?你不懂,妈可懂。
咱们家一家人平平安安,丰衣足食,戴不戴金首饰无所谓。
再说,戴在身上沉甸甸的不说,在外面走路都怕被人给抢了去,太危险了。
所以呀,剩的金子就留个小囡囡,将来给小囡囡打陪嫁的首饰。”
几句话说得云建军和云陈氏都笑了。
权胜男扭头道:“爷爷,别笑,去买院子,再晚,就买不到啦!”
云建军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旧式的院子啊?买这家四合院的钱远远比不上修缮的花费,没有几个买家愿意买。你爷爷出马,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说着,就去联系四合院的主人。
他这些年清闲得很,经常四处转悠,或是种花、或是养鸟,或是垂钓,又经常出入花鸟市场、旧货市场,志同道合的朋友着实结交了不少。
这些晚年得以清闲的朋友,八成都是家境富裕而优越的人,人脉可不小。
通过朋友,云建军很快就联系上了四合院的主人。
这座四合院在城西,应该说,在紫禁城的西边儿,距离不远。
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前朝达官显贵,大多都住在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