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你的死,谁是主谋?是张勋,还是他的新婚妻子?”
丁海华突然笑了,笑得癫狂,笑得惨淡。
这种笑,比哭还难看。
“如果是那个女人,我不至于这么恨。
是张勋啊!是我的丈夫起意谋杀,那个女人双手赞同。
应该说,是他们合谋,他们都是主谋!
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他何止是一日的夫妻?
我们72年结婚,等他离开时,足足做了五年的夫妻!
五年啊,五个三百六十五日。
没想到,为了维护他的新家庭,他居然一不做二不休,就将我杀了。
那个女人明知我是无辜的,居然也下得了手。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男的凉薄,女的也狠毒。”
权胜男微微一叹,心里只感到一阵凉意。
在出轨上,错的往往是男人,偏偏女人最喜欢为难女人。
在这件事上,最无辜的就是丁海华。
怪不得几十年后,社会上的人情越来越冷漠,怕是对人心太过失望吧?
不狠,就难立足。
太纯真,总是落不到好下场。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真是千古至理啊!
“你把张勋之妻的情况简单说说吧,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十年前,那就是77年了?
77年刚刚恢复高考,她是什么身份,居然是个医生?还懂解剖技术?”
是医生,还是一个懂解剖的女医生,平安度过那场风波,可见身份地位都非同凡响。
身怀有孕,却敢于害人,并将其解剖,心理素质一定非常过硬。
果然,丁海华就道:“我在京城飘荡了十年,大多时间都紧紧跟在张勋身边,偶尔也去那个女人身边逛一逛,我当然知道她的详细情况了。
她叫刘爱珍,刘家地位在京城里不算高,可在咱们老百姓眼里,却是大官儿。
刘家还有一门身份更高的亲戚,就是袁家。
袁家你估计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大院里的人。
袁家的太太张惠,就是刘爱珍的表姐。
有袁家和袁太太的娘家张家庇佑,刘家也算是过得风生水起。
刘爱珍年轻时留过学,学的是西医。
别问我咋知道这些,我这十年不是白留在阳间的,我懂了许多我以前根本不懂的东西。
刘爱珍眼高于顶,加上又是那样一场风波,就没结婚,等到风波结束,她想结婚了,年龄已经很大了,不大好找。
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张勋。
张家的条件虽然也算不错,可哪里比得上刘家?自然是喜得屁滚尿流。
可惜,张勋偏偏和我结了婚。
这件事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事儿,很快就解决了,先前我跟你说过的。
他们两家不仅结了亲,还借着刘爱珍的关系,攀上了袁太太的娘家,同是姓张嘛!”
权胜男和云建军吃完饭后,对张勋之妻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权胜男颔首道:“原来如此,我说是谁家,原来又是他们家,真是作孽!”
抢别人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那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