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距离权胜男买的四合院不远,也在城西,门口聚集了很多人。
远远地站着,对张家指指点点。
张勋和刘爱珍贪污杀人一案太过骇人听闻,知道他们家地址的,都赶来看热闹。
更多的,是想看看什么样的父母才养出那么凶残贪婪的儿子。
子不教父之过,千古至理啊!
权胜男和云建军抵达的时候,张家大门紧闭。
即使如此,仍掩不住那些喜好凑热闹的人群在旁边交头接耳。
声音细细碎碎,权胜男却听得清楚。
“你说,他们家什么时候才有人出门?”
“不知道啊,你说呢?”
“我猜很快就会出门了,八成的可能是今天。”
“为啥这么说?”
“因为我早就开始关注他们家了,除了工作人员进进出出,他们家一直没人出门。
城里又不是乡下,乡下农民的家里储存很多粮食白菜萝卜什么的,就着咸菜吃卷子也能度日,可他们家没了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出门购买?
不出来买吃的,一家就要饿死啦!
俩老一小,不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补充食物。
他们家原来的保姆因为这个案子,被带走调查了,可不会给他们送吃的。
他们家从前可讲究了,吃水果蔬菜啥的,都买新鲜的。
现在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讲究了,出门采购,一定会买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吃食。”
有人立刻向这位消息灵通猜测靠谱的中年妇女竖起了大拇指。
“您说的,靠谱!”
“对,真靠谱!那俺就等等看,俺就想见见,是啥样的人教出那么混账的儿子。”
“我也是,我也是。真没想到张勋和他媳妇那么毒,当初他前一个媳妇摔下楼,我真以为是她接受不了事实,跳楼自杀的呢!”
谁知道,居然是张勋两口子动手半夜将睡梦中的她扔下了楼。
此言一出,不少人侧目不已,“老兄,十年前你在场啊?”
那人很得意,“在啊!我家和张家隔了两个院子,那么大的事情,可是惊动了一条街。”
权胜男微微侧头,以神识问丁海华道:“那人当时在场?”
丁海华仔细端详片刻,点头。
“在,我记得他。
这人很爱凑热闹,听说我跳楼后,很多人都聚集到张家,他也在其中。
他的胆子特别大,见到我倒在血泊里,还想试探我的气息,不过被那个臭男人阻止了。”
其实,刚被摔下楼的时候,她还没完全断气。
如果那时候有人突破张勋的防线,试探自己的气息,发觉自己还有气,当即送自己去医院的话,说不定自己还能得救。
可惜的是,都被张家的人给挡住了。
“纪检委和刑警大队调查时,没等他们来找,这人就自己去当证人了,讲述自己当日的所见所闻。我在那里见到过,所以记得很清楚。”
丁海华接着又说了一句。
哦?
权胜男看向那个男人,眸子里精光一闪。
“看其面相,这人命不久长了。
看在他主动作证的份上,且心存善念,你现身时就提醒他一句吧。
告诉他,十天后千万不要在半夜时分出门,他会被街头斗殴的小混混波及而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