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娴也不回京。
赵正阳在金陵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时隔七年,赵正阳再不复当初的天真。
在京城,他不一定斗得过深得祖父和父亲疼爱、又有继母为之筹谋、又有根基人脉的赵正辉,不如在金陵打拼出一番事业。
他三年前学有所成,就开始创业,现在他在金陵的餐饮业已经占据一席之地了。
没错!
赵正阳离开基金会后,进攻的是餐饮业,正阳饭店的分店已经开到四家了。
初始资金就是他投进基金会的那笔钱,权胜男投资时那笔钱在其中,赚钱后借给他创业。
权胜男本来想还给他的,结果他说送出去了就没打算收回来。
最终,李玉娴一锤定音,把钱借给赵正阳创业,等他赚了再还回来。
赵正阳不愧是李玉娴的儿子,瘦身成功后,聪慧尽显。
怪不得有人说,肥胖也会影响思考能力,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短短三年,赵正阳不仅把这笔钱还回了基金会,金陵的店铺所有权都归他所有,而且在京城不错的地段买了一套房子和两家店面。
这是权胜男给他的建议。
重生过的人,都知道将来的京城房价,高得不可思议!
因此,李玉娴觉得,就算权胜男不在身边,自己不能现身,她也想多陪陪儿子。
“我所学的,你全部都会了,而且远胜于我,我就不随你回京了。”
权胜男听了,只好作罢,看向李芳和詹氏。
詹氏笑道:“放心,我是跟着你的。你的绣工虽然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你答应绣一幅图寄给那个贱人的承诺还没实现。”
她要亲眼看着那个贱人见到绣图后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副绣图有什么意义吗?”权胜男好奇地问。
这句话,她想问很久了。
绣图已绣三分之二,按照詹氏接受供奉后绣出来的花样,一针一线,全部复制。
图样很简单,淡淡几笔山水,隐约一丛桃花,零星两只花鸟。
画面简单,却淡雅非常。
之所以没绣完,是因为之前权胜男的功夫不到家,无法仿得一模一样。
詹氏冷冷一笑,道:“很简单,因为这幅绣图是她参加一次女校举办的才艺大赛时,我替她绣的,这幅绣图,我忘不了,她也忘不了。”
李玉娴恍然大悟,“你是想把这幅绣图寄给她,让她知道你虽然死了,可却有灵!”
同是女人,又是鬼魂,李玉娴很容易猜到她的心思。
权胜男睁大眼睛,不会真是这么打算的吧?
她居然看到詹氏点头了,点头了!
“我要让她知道,就算我死了,可我还在看着她,我要让她一辈子活在恐惧中!”
“詹师父,她知道你去世的消息吗?”
“知道。全面解放后,他们都回上海老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死是活。”
原来如此。
权胜男突然问道:“詹师父,众所周知,大上海那位就是韩书记的母亲,您不想让韩书记知道他的真实身世吗?让他知道,他的生身之母,是您,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