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四合院是陈伯英的?权傲男很惊讶。
西城区这一片儿的四合院都不简单,在清朝都是王公贵族的住处,妹妹喜欢这些老东西,早早地买了一座,现在价格都翻几倍了。
他却没有多问,看了看时间,觉得前面的事情大概已经解决了,就带二人回前厅。
岂料刚到门口就听权淑英冷笑道:“云兆宇,这十几年来,你不奉养父母,未曾抚育傲男和囡囡,你有脸来争囡囡自己的四合院吗?”
什么?想要妹妹的这座四合院?
权傲男火冒三丈,大步走了进去,走到权淑英身边,转身看向云兆宇。
十几年不见,云兆宇的模样未曾有所改变。
离婚之前,他和权淑英在乡下务农,风吹日晒,又不像权淑英天生皮肤白皙,久晒不黑,所以古铜脸膛儿,鬓见银丝,脸见皱纹,很符合年龄。
现在他小有成就,西装革履,又保养有道,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几岁。
他旁边有一名妇人和一个少年。
妇人容貌平平,仅称得上清秀二字,却是浓妆艳抹,打扮得珠光宝气。
金耳环、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一水儿的黄金首饰。
唯一不是黄金首饰的,就是戴着金戒指的手指隔壁无名指上的一枚钻戒,非常闪亮。
事实上,金饰并不俗气,也不能用暴发户来形容,它是传统首饰工艺上最具有代表性的一种,佩戴数量也是最大的。
但,偏偏有很多人恨不得往身上挂满金子,金光闪闪。
在这种情况下,久而久之,就有人说戴黄金是暴发户作风。
她应该就是当年的许寡妇了。
那名少年年纪比权胜男小一些,样貌清秀,可能随了许寡妇,和云兆宇没有半分相似,身上的衣着打扮也是价值不菲。
垂下目光,权傲男勾了勾嘴角,“妈,谁惹您生气了?”
云兆宇搓了搓手,“傲男,几年没见,你长成大小伙子了,还记得爸爸不?爸爸来看你和囡囡了,还给你们带了很多礼物。”
他所谓的礼物是几盒果脯、几盒茯苓夹饼和几样京式点心。
权傲男看了一眼,淡淡地道:“几年没见?是十几年没见了吧?我记得当初云先生和我妈妈离婚时,说过不要我们娘仨了,连爷爷和奶奶都不要了。我妈妈和云先生离婚也就算了,可是爷爷却是云先生亲生的父亲,为什么在没搬家的十年内,从未见云先生前来探望?”
越说,越为云建军不平。
他的爷爷,多么慈祥仁厚的一位老人,云兆宇居然真的十几年不闻不问。
云兆宇不高兴地道:“傲男,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那时不是没钱吗,我要养老婆儿子,哪里有钱孝顺你爷爷?你妈当初可是分了一半的家产,奉养老人是她的责任!”
“既然如此,云先生现在来干什么?”权傲男从心里厌恶他。
“当然是来要四合院了,这座四合院是我爸买的吧?我爸就我一个儿子,就小宝一个孙子,理应由我们继承,而不是你们这些外人!”
说到目的,他们就成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