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听见工作人员说要集合,艾笙正要过去。
就见孔映瑶迎面走来了。她轻撩了艾笙一眼,“怎么,没人给你插簪么,我倒是认识一些名人,不如帮你请一两个吧?”
言语间的优越感流泄而出。
艾笙:“看不出你还挺有雷锋精神,帮我毁裙子,还要帮我请名人。我们两个似乎没有那么熟”。
孔映瑶黑着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艾笙觉得挺纳闷,“我和你无怨无仇,何必这么咄咄逼人。你的教养就这么有限吗?”
“你说谁没教养!”,孔映瑶身边突然多出一位衣着亮丽的中年女人,她穿着c家的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眉眼间一股尖锐的气质,显得犀利。
这女人看起来和孔映瑶有几分相似。艾笙猜想,大概是她的母亲。
孔映瑶轻哼,对女人说:“妈,你可能不认识,她就是江怡杉的女儿”。
孔母心里的恨意翻涌上来,陈年旧事,但刺骨的痛楚仍然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江怡杉那个狐狸精,她就不会流产,更不会被公婆厌弃。
江怡杉死前克自己,现在她女儿还要来克自己的宝贝女儿吗?
孔母脸色渐渐发青。眼睛扫到艾笙脖子上的红痕,轻蔑意味更浓,“小小年纪不学好,白白断送了江老的一片苦心”。
艾笙面色一冷,“不轻易评判一个人,是最基本的礼貌。我不认识你,所以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孔母却充耳不闻,“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母亲地下有知,恐怕会十分高兴,女儿得到了她的真传。和男人厮混起来得心应手”。
见对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脖子上盘旋,艾笙猛然想起今早苏应衡一时来了兴致,按着她又亲又吮,尽兴了才放开。
“我的确是和男人厮混”,艾笙诡谲一笑。
她亲口承认,孔家母女均面上一松,甚至有几分得胜后的神气。
可艾笙继续说道:“我一辈子也只和一个男人厮混,也不算丢脸”。
说完不顾两人僵掉的脸色,拂袖而去。
换了衣服,盘好头发,其他人都是长辈来替她们插簪。
可艾笙邀请的人没来,帮她行礼的人就成了alston。
虽然显得特别,但艾笙一点也不自卑,不局促。
换成以前的她,绝不会这样从容。但现在,苏应衡给予她的,是满满的底气。
跪坐在艾笙旁边的恰好是孔映瑶,对方不断冒出蚊子般的杂音:“某些人真可怜,无父无母,连个插簪的人都要培训师代劳”。
“以后你结婚可怎么办,都没有亲朋来凑热闹”
“听说你天生命硬,克父母,是不是真的?”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人。
等庄严的插簪礼结束,仪态端方的女孩子站起身。
艾笙装作活动筋骨,手背“啪”一声拍在孔映瑶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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