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除了还在收拢俘虏的楚军官兵,几乎所有的明军士卒都向着岳乐的王旗涌了过去。
“岳乐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你若是投降,本将可以替你向楚王殿下求情,让他饶你一条狗命!”
李汉明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了岳乐的面前。陈文佳、张念一还有朱兆奇等人都是有些好奇,他们不明白李定汉明为什么会招降岳乐这个双手沾满汉人鲜血的刽子手。
岳乐惨笑道:“……投降?让本王向你们投降?你们打的好算盘呀!本王是当今天子的皇叔,是总统江南战事的大将军,我若是投降你们,那天下人谁还会看好我们大清,别的不说,江北大营的蒙古人说不定第一个就会背反,本王又岂能因为区区性命,令大清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本王恨啊,若是当初在昆明,尽早剿除你们,又岂会有今日之祸。”
李汉明冷笑连连“呵呵,岳乐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们的皇帝康熙都是我楚军的瓮中之鳖,本将招降你,不过是怕康熙小儿被我们殿下被俘虏后,太过孤单罢了。”
困顿边陲二十余年,李汉明等的就是能将满洲的王公贵族狠狠地踩在脚下,他不光要从**上,更要从精神上将岳乐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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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的耿耿忠心,本将是佩服万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就算您真的想替伪清朝廷殉国死节,但是您总得替您的儿子考虑吧,本将实在不忍心您白发人送一次黑发人啊,唉,本将忘了,你们鞑子是不留头发的,应该是白辫人送黑辫人。”
岳乐心萌死志,他的左右又有数十个满洲残兵,想生擒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李汉明将目光瞟向了早就吓得瘫软在地的塞愣额。
“阿玛!”
塞愣额虽然随岳乐多年,但不过刚刚年满二十,身死关头,终是抬眼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不要看为父,你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嫡系子孙,就算是死,也要有尊严地死去,而不是在明狗面前摇尾乞怜,你若怕死,为父只能送你一程了。”
虎毒不食子,但岳乐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在卑贱的汉人面前丢人现眼的模样,满是怜爱地看了苦苦哀求的塞愣额一眼后,岳乐终是硬起心肠,眼睛一闭,狠狠挥下了手中的长刀。
“……阿玛!”
塞愣额只觉的脸前一道白光闪过,然后就觉得喉咙一甜,接着脖颈处就传来钻心地疼痛感,他尽力伸手想去抓岳乐,可他再没有力气抬手了,脑袋一歪,倒在了太平城头上。
“让本王投降,别做梦了,本王是不会投降的,让本王屈辱地活着,本王宁愿去死,先帝啊,臣弟岳乐无能,致使江南沦丧,天下板荡,今日唯有一死,才能赎奴才不肖之罪,奴才来了!”
亲手杀起了自己儿子的岳乐歇歇底地嘶吼起来,将沾满儿子鲜血的长刀狠狠地一掷,然后爬上了太平城头,眼睛一闭,纵身跳下了高逾三丈的太平城墙。
“王爷!”
“王爷!”
“长毛贼,我跟你们拼了!”
见岳乐跳城,图海和残余的戈什哈们同时悲呼起来,提起手中的长刀冲向了围拢在身前的楚军。
“杀光他们!”
面对含恨出手的八旗兵,李汉明断然下令,岳乐都跳城了,剩下的八旗兵留着还有个屁用,他身后的楚军士兵顿时一拥而上,将残余的八旗兵绞杀殆尽。
太平城墙下。
从大营赶过来传达马仲英最新军令的张绍迁突然觉得头顶上有风声传来,忙抬头去看,却见得上面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正对着他脑袋砸来,忙偏头躲避,那人影轰的一声砸在他的后背上。
好在他穿了琼州制造局新制的板甲,虽然被砸了一个大马趴,五脏六腑都感觉移了位,但还是没什么大碍。
“是哪个狗日的害老子?你们这帮怂瓜怎地不扶老子?”
过了好一会,张绍迁才挣扎着爬了起来,可他却发现随他同来的内卫居然没有一个人看他,全都围拢在刚才砸他的人影周围,直到他发声喊话,有两个内卫才反应了过来,屁颠屁颠地跑到他面前,口中还不住地恭维着:“张将军,大喜啊,大喜啊!”
张绍迁怒极反笑,正欲喝问这两个内卫喜从何来,人群中突然有人喜出望外地高呼了起来:“这狗鞑子还有气,他还没死,快去禀报张将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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