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脸红不已,马晓丹叹了口气说:“婉玉,其实你们都不了解郝仁。我跟他生活了快三十年,他这个人其实很要强,你们越是给他什么,他就越颓废,你们若是冷他一段时间,或许会更好。这个冷,不是说将他当陌生人,而是对待毒,不管不问,不再那么一心帮他戒毒。等你们真正放弃他的时候,他或许就会在原地爬起。另外,我强烈建议你带他出去走走,因为上海对于他来说,有太多羁绊。当初的我在监狱外面就是心有羁绊,戒毒不专心。现在的上海对于郝仁来说,也是一样。这里就好像是一座更大的监狱一样,让他感觉到难受。”
马晓丹的话让王颖丽与夏婉玉很震惊,在吸毒这个事上,她们两个的确不如马晓丹有经验。夏婉玉低着头不说话,王颖丽却转头看了看马晓丹问:“晓丹,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们说这些话。”
马晓丹笑了笑,看着医院里的红灯说:“我原本以为他变了,结果他仍跟以前一样,丝毫未变。”
夏婉玉与王颖丽互视一眼,眼睛中全都是唏嘘。
谈不上青梅,但是竹马到当得上。一起竹马长大的,马晓丹怎能对我不了解呢。
夏婉玉犹豫不定,正在这时一个医生走了出来。她们赶紧走上去,医生取下口罩说:“病人吸毒时间不长,但是量很大,你们最好赶紧让病人戒毒,不然他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次吸毒时猝死,他的身体免疫力以及各项功能都已经很微弱了,特别是他的肾,几乎已经被榨干了,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弄的。”
医生说着,瞥了一眼夏婉玉。
夏婉玉脸上燥红,却不敢反驳。
我在医院里醒过来之后,我仍感觉自己在云端上面。其实现在戒毒方法很多,但是归根结底有一点马晓丹说的对,戒毒全靠自己的意志力,要不然不管怎么,犯毒瘾的人都能吸到毒品。可是我现在的意志力,似乎很薄弱。特别是我在监狱里的那些日子,意志力与心理防线几乎完全崩溃。
我离开医院之后,夏婉玉一直都在想马晓丹的办法。我的梦想,逃离上海,逃离这个无形监狱。
就在夏婉玉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时,一个玩转了东亚几个国家的熊孩子,降临在浦东机场。
熊孩子嗅了嗅空气,闻着味儿说:“我闻到了一种发霉的味道。坏了,坏了,彻底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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